想到此处,朱高炽不敢有丝毫耽搁,迅速起身,手脚麻利地穿上衣服,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自己的寝宫。
当朱高炽走到宫门口时,一眼就瞧见了等候在此处的王景弘。
王景弘见到朱高炽出来,连忙躬身向前,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,高声说道:“太子殿下,陛下命小人传话,请您速速赶往乾清宫面圣。”
说完,他稍稍抬起头来,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朱高炽,接着又压低声音补充道:“殿下,小的多嘴提醒一句,陛下此刻面色不佳,看起来心情似乎颇为沉重,待会儿您可要多加小心应对啊。”
朱高炽前脚刚踏入乾清宫,还没来得及走到朱棣跟前,一本奏折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过来,不偏不倚地击中他的胸口,顿时一阵剧痛袭来。
身材肥胖的朱高炽动作却异常敏捷,“扑通”一声利索地跪了下来:“父皇,这是为何啊?儿子究竟是何处招惹您了?您为何要打我啊?”
朱高炽心中暗自纳闷,父皇不是才对自己好了一些吗?怎么这一转眼就又看自己不顺眼了呢?
“朕为何打你?你难道心里没点数吗?”朱棣怒声呵斥道。
朱高炽一脸的茫然,自己最近似乎并未做错什么事,也没有和二弟、三弟发生冲突,难道又是二弟在背后告了自己的黑状?
“都怪你一味地重文轻武,才导致你的孙子打了败仗,被瓦纳人俘虏,简直是丢尽了我老朱家的脸面!”
听到朱棣这般话语,朱高炽心中一惊,方才恍然大悟,原来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孙子朱祁镇被俘一事,父皇从朱吾能那里已经知道了。
此时的朱高炽满心委屈,只觉自己比窦娥还冤呐!
想那朱祁镇,于历史长河之中,自己甚至尚未有机会与之一见,便早早地撒手人寰、驾鹤西去了。
可如今,父皇竟将此事怪罪于自己。
“父皇啊,儿臣实在冤枉至极!儿臣这孙儿降世之时,儿臣早已不在人世啦,此等事情怎能归咎于儿臣呢?”朱高炽满脸悲愤地辩驳道。
然而,朱棣却怒目圆睁,声色俱厉地斥责起来:“若不是你一味地重文轻武,若不是你英年早逝,未能对子孙后代悉心教导,你那孙子又怎会受一宦官蛊惑?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