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,这是不争的事实,看在你爹的份上,我爷爷仁慈,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陈哲表情慢慢阴险:“本公子听说,你从小熟读四书五经,各路先贤的诗作倒背如流,那便给你一炷香的时间,即兴为我爷爷赋诗一首。”
“若作得好了,所有恩怨一笔勾销,本少还可以给你些赏银。”
“可若作不好,今天你休想活着走出这道门!”
好不容易顺过气的陈明先龇牙咧嘴瞪向沈青:“给我作!”
“但凡有一个字不能让老夫满意,老夫就把你抽筋扒皮,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狰狞的语气,吓得四周宾客再次和沈青拉开距离。
有不少人心里甚至开始为他默哀。
京城谁不知道,这沈青从小就是个纨绔,他爹死后,又被妻子管得死死的。
别说作诗,读恐怕都读不通顺。
就是给他一天一夜,也保准作不出来。
这哪是机会,老爷子分明是想找借口啊。
一个可以光明正大,弄死沈青的借口!
一直默默品茶的中年人终于挑了挑眉,刚抬头,就见沈青给自己倒了杯酒,仰头一口干了。
目光扫过陈明先爷孙,冷笑道:“作诗而已,信手拈来,何须一炷香的时间?”
“就怕我作出来了,你们不敢听!”
信手拈来?好大的口气!
陈哲冷哼道:“只要你敢作,我就敢听!”
陈明先没有说话,只是给下人使了个颜色。
但凡沈青狗嘴里吐不出一个屁,就直接乱刀砍死。
正好,他嫌今天的红绸颜色不够正。
气氛,刹那间凝重。
中年人也有一丝好奇。
这沈青,是真的心有沟壑,还是嘴硬。
“好,那你们给我听好了!”
沈青冷笑着抬头,高声道:“十八新娘八十郎,苍苍白发对红妆……”
闻言,不少宾客微微点头。
十八新娘,八十新郎,白发对红妆,倒也贴切写实,文笔和辞藻也尚可。
不过……仅此而已。
如果后两句也只是这种水平,那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