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嘞!”
纪信拿起酒壶,便大摇大摆的走出将军大帐。
外面的几个同僚见状都懵了。
这是纪信?那个碎嘴子?
居然醉醺醺的从将军营帐里出来了?还拎着一壶酒出来?
怕不是断头酒吧?
几个老兵油子交头接耳道:“哎!这纪信啊,怕是喝了将军的断头酒啊!”
“哼!活该!我早就告诉过他,他早晚死在他那张嘴上!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啊,纪兄弟和咱出生入死,他什么人,咱们还不知道吗?
无非是说话难听了些,但实在没啥坏心眼啊!
你让他上阵杀敌,他杀得比谁都勇猛!你让他去死,他都不会说一个不字!
他若对汉王不忠,那这大营里,可就没有对汉王忠的了!”
话音刚落,纪信来到哥几个面前,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哥几个道:“哥几个说啥呢?走!将军赐我陈酿一壶!喝酒去!”
几个老兵一看,顿时懵了。
看纪信这样,一点也不像是在喝断头酒啊!
为首的什长凑了过去道:“纪信兄弟,你刚刚在将军大帐里,将军都跟你说了什么?”
纪信眉头一皱,随即拍了拍胸脯,一脸小骄傲道:“兄弟现在不是伍长了,是百夫长!”
“什么!?”
此人此前是纪信的上司,对纪信十分照顾。
他还本想着,若将军要处死纪信,自己一定要去求情呢。
可纪信居然升了百夫长?一下成了他的顶头上司?
“不是?纪信兄弟,此话当真?”
“骗你干嘛?哼!汉王看不上我,有人看得上我。”
当初跟随刘邦的人,现在混的最差的也是个百夫长,甚至纪信这个曾经的顶头上司,都是后加入汉军的,升的也比纪信快。
纪信嘴上说不在乎,但是人,就有攀比之心。
其实他对刘邦早已心生不满,自从跟了刘邦,好日子是一天也没过过。
至今没离开汉营,完全如他所说一般。
他的兄弟都在汉营,离了汉营,他能去哪?
去楚营?干烧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