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的那点念想左右了。
能甘于寂寞,能经受得住诱惑者少之又少。
老道发现自己完全恢复后,变得有些感怀了,仿佛是一个看透红尘的老者。
准确地说,他本就是个出家人,只是经历诸多后,道心有了新的淬炼和领悟。
斜眼瞥向叶火生:“怎地,你也想入京了?”
叶火生回答:“进京干嘛?我又不认识什么皇子殿下。况且书生说了,此事存在变数。他说过的话,基本没错过。所以我还是乖乖留在这里,免得去拖了后腿。”
昨晚跟着上山,差点又出事。
老道笑道:“倒是个有自知之明的,那贫道就留你下来,先从杂务做起,把院子那堆柴劈了……别看着我,当日他住在这里,就是这么干的。”
“真得?”
叶火生眸子一亮:“书生干的事,必有深意,他能劈柴挑水,我何尝不能?这就来干。”
立刻便去忙活了。
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老道笑眯眯地躺上了摇椅,闭目假寐,养起神来。
……
朝阳东升,一缕并不强烈的阳光洒在陈留白韶秀的脸庞上,映照出几分朝气。
转瞬之间,有气息从他的鼻窍中喷薄而出,看上去,竟呈现出一种七彩瑰丽之色,煞是好看。
他坐得高,离地足有十多丈。
而这里,并非别处,赫然是西山山顶,正在地藏王佛的半截残躯之上。
巨像崩塌,主要集中在上半身,下半截连带着青莲神台,倒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。
至于后来爆发的大火,在陈留白看来,更像是一场心火,其中蕴含着某些关于“业火”的奥妙。
释家生魔,走得虽然不是正道,但亦非一无是处。
特别是他的心魔,正是在山间生成的,掺杂着各种释家的因素在里头,需要在此获得启发和借鉴。
因此他并未离开,更没有进京去,而是直接选择了一处高点,进行盘膝打坐,调息运功。
以剑破“佛”,斩散了“谛听”,这样的实战,对他而言,不折不扣的第一次。
他并未施展出尘缘剑,就是要抓住这次的机会,好好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