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壮汉怒道:“村长,你莫要说这些风凉话。这么好的话,不见你把女儿嫁过去?”
此庙造型奇特,倒不算大,看上去,如同一处洞窟,并没有装门,门户黑洞洞的,仿佛一口张大开来的嘴巴。
一边说着,一边赶紧东张西望,生怕会突然扑出什么怪物来:
“你呀你……我懒得跟你说,你想死,可别连累我们。走走,大伙儿快下山去,要天黑了。”
嗤的!
握住剑的手,五指修长而白皙;
握住剑的人,面目年轻而韶秀,正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年。
陈留白!
……
却说当日,陈留白从西山离开,骑着胭脂马,纵马驰骋,一路往东而行。
在乾阳老道和叶火生等人的眼中,陈留白此去,定然是老马识途,目标明确,等于是回家。
但他们哪里知道,事实上并非如此,陈留白并不懂得路。
这说起来有点荒诞,却是实情。
前文说过,不管是上山还是下山,那时候都是有高人相送,在中间的绝大部分时间内,陈留白基本都是呆在山上,鲜有出来的机会。
当然,倒不至于两眼一睁瞎,关于回山之路,大致的方向判断还是有的。
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,那还谈什么回山?
这一路上,当真是千山万水,不辩远近,不分日夜。离开了赵国,穿过了魏国,还有一个燕国……
在路上,陈留白斩过妖、灭过鬼、杀过贼、刺过官……
漫长的旅程从来不会寂寞,但也谈不上波澜壮阔,够不着精彩的评分。
毕竟那些地方,几乎和赵国一样,也是无灵之地。
环境决定了一切,对于化神后的陈留白,已经不具备多少难度了。
最大的难度,来自天地间的滚滚浊气,那种无处不在的恶意,日夜侵蚀,让他感到不适而难受。
在赵国时,陈留白停留了那么两三个月,影响倒不大,可当时间累积起来后,层层叠叠的,异样的感受会越来越严重。
表现出来的一个典型现象,那就是饥饿感。
这里说的“饥饿”,不是身体胃部的官能反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