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远有气无力,又有些委屈,“我怕这样出门,不仅白莲儿的人认不出我,连书肆掌柜也认不出我。”
“这是伪装,你原本的模样还是很俊的,你跟书肆掌柜说你最近太忙,没空出门,以后都让你的下人去书肆和掌柜的交接。”七姐张口就编。
“一个用得起下人的书生,不需要靠抄书卖画赚钱吧?”周远觉得江七这个理由站不住脚。
“那就说易容后的人是你爹。”七姐很不走心地说。
“……我觉得脸画得太黑了,都黑成炭了,能不能稍微画淡一些?”周远嗓音闷闷的,就像被丈夫压的透不过气来的小媳妇。
“我也是第一次帮人化妆,我自己平时都没这么仔细化过,你就知足吧。
我把步骤写下来,你学着点,以后出门前就照着这样画,颜色的浅淡你可以自己调,或者你想把脸抹得白一点?”七姐问得认真。
不知为何,周远脑海里出现了一张公公的脸,立马摇头,“不用那么白,我原就不黑,行吧,下次我自己试试。”
“好威武啊,我也想化成这样,七七你帮我贴个胡子,画个黑脸好不好,我也想唱戏。”暖宝以为在玩过家家,闹着要七姐帮她易容。
“回去我再给你化哈,”七姐塞一块豆子糖给暖宝,让她去找哑妹玩,回头又交代周远,“这样还不够,出门的时候背上塞一个小枕头,背驼一点,越挫越好。”
“万一那白莲儿慕老慕黑呢?是吧?尽量扮丑,她才看不上你。”七姐说的煞有其事。
“不会这么变态吧?”周远觉得江七有点谨慎过头了。
“防人之心不可无嘛,咱们小老百姓斗不过权贵,只能躲着点,懂吗?”七姐一本正经的忽悠。
果然周远又信了她的鬼话。
于是白莲儿那边派人找了一个多月,把县城都翻了个底朝天,也没发现周远的影子,时间久了,连她自己都怀疑当时是不是看错了。
气得她又病了一场。
荣州那边暗杀宋飞麟屡次失败,裴玉生再次受伤,还损失了不少暗卫,京城那边又快兜不住了。
周家已经三个月没有收到周远的消息,以前他每隔一段时间会送一封家书回去报平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