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区区一个七品小官,就敢管两个县衙,他这手伸得太长了,别忘了上面还有知府,这事让知府出面,他敢不从?”王家主眼珠子一转,把知府搬了出来。
想到什么又道:“朝廷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,钦差被江一鸣绑走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?”
“圣上年纪大了,总归是不中用了,楚王那边最近情况不太好,有太子给姓江的撑腰,压着辽州这边的事,也难怪江一鸣如此胆大包天,楚王现在忙着对付太子,自顾不暇,远水救不了近火,只能让知府出面了。”张家主说着大逆不道的话。
山高皇帝远,世家一手遮天,暗杀过多个县令,朝廷都管不到这里,同样,江一鸣也是仗着皇帝手伸不到这么长,所以也什么都敢干。
公然与世家作对,路上绑钦差,带走流放犯等等,就没有他不敢干的。
指望朝廷是没指望的,京城现在几方势力斗得厉害,楚王和太子还没分出胜负来,哪里有心思管一个小小辽州,世家只能靠自己了。
李家主也觉得世家应该先借知府的势力和江一鸣斗一斗,等知府和江一鸣斗得两败俱伤了,世家再来个致命一击。
“粮种的事我让南星去买了,顺便带些树苗和竹根回来,辽州确实太旱了些,百姓被逼到了极致并非好事。”李家主深知物极必反,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。
其实江一鸣不来,他也在想差不多该给那些贱民一点甜头了,不能把人逼造反了,世家能长久的扎根在此,自有它的生存之道。
比如掌控大多数的资源,掌握人心,那些贱民之所以生生世世挣扎在温饱线上,成不了人上人,因为他们的追求只有那么点。
一辈子就为了解决温饱,旁的像读书识字等等,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,每天一睁眼就想着今天能不能吃饱饭,哪有精力思考和提升。
当然士族也不会给那些贱民机会想太多,只要不给他们机会挣钱,不给他们机会吃饱,他们就会一直这么愚昧。
其他州府的贫寒学子还有机会读书考科举,那些世家大族简直脑子被门夹了,就算朝廷要给农户学子机会,世家也该阻止。
像辽州就做得很好,百姓吃饱都成问题,谈什么科考。
每年参加科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