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密传送阵已打点妥当。”
三人化作流光掠向西南时,凌云城某座雕花阁楼上,黑袍老者突然按住窗棂,他望着天际残留的灵力轨迹。
布满黑斑的右手在袖中掐算,忽然发出沙哑低笑:“玄云宗的小崽子们,倒是学聪明了……”
天穹泛着铅灰色,长老阁外的青石地面被踩出凌乱脚印,贺明抱剑倚在古柏下,指节无意识摩挲着剑鞘上的云纹。
在他身侧,李石正用短刀反复削刻着半截焦木,这是他们守在此处的第二天。
“这破木头都快削成针了!”胡成天突然暴喝,络腮胡须根根直立,铁塔般的身躯将地面踏得咚咚作响,他猛地揪住路过弟子的衣襟:“里面还没动静?”
被吓懵的年轻弟子慌忙摇头,远处突然传来铜铃轻响,原本或坐或卧的上百内门弟子齐刷刷起身,兵器与铠甲碰撞声惊飞檐角栖鸟。
谢海兰长老的关门弟子柳凤栖梧捧着药匣匆匆走过,衣袂带起几片枯叶。
李石将焦木揣进怀中,沙哑开口:“三日前楚师兄替我挡下毒箭时,可没这般磨蹭。”他腰间缠着渗血的绷带,手指深深掐进掌心。
周围几个弟子闻言红了眼眶,他们都是受过楚铭恩惠的人。
此刻长老阁内正暗流涌动,谢海兰一掌拍在玄铁案几上,震得茶盏中涟漪不断:“我那徒儿是百年难遇的玄阴之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