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谢南笙看不到,但是谢南笙知晓,他定是出了不少汗。
喜婆往谢南笙手中塞了个苹果,竹喧趁着众人不注意往花轿里面塞了一个包袱。
傅知砚刚被扶着上了马,瞧见竹喧的动作,心里若有所思。
竹喧跟松闹跟在花轿两旁,沛儿和另一个二等丫鬟则跟在后面。
花轿很稳,空间也不小,谢南笙打开竹喧塞进来的包袱,心里估算着时间。
唢呐锣鼓鞭炮响了一路,街道两旁的声音不时传进花轿。
终于,花轿在安国侯府门口停下,傅知砚走到花轿前,伸出手。
谢南笙一手握着苹果,一手放在傅知砚的手上,在喜婆的唱词中下了花轿。
傅知砚的视线落在谢南笙的身上,方才的猜想已经得到验证,冲着秦年点了点头。
迈步前,谢南笙突然凑近傅知砚,大红的嫁衣相碰,傅知砚的心随着周围的热闹而跳动。
“世子,你坐轮椅即可,莫要伤了身子,拜堂时再起身。”
谢南笙启唇,在周围的吵嚷中吐出一句话,尽是关心。
傅知砚勾唇,修长的睫毛轻颤,深邃的眼眸多了点欢愉。
“听你的。”
正厅里,观礼的宾客里里外外两三层,安国侯夫妇坐在主位上。
看到二人走进来,安国侯傅元黎黝黑的脸上多了些许宽慰,他的嫡长子终于成亲了。
他在城郊的军营,一年无多少闲暇陪伴傅知砚,故而傅知砚跟他不亲,他心里不敢有任何怨言,因为他到底亏欠了他们母子。
长子少年成名,军中同僚乃至下属,无不称赞,只是一场病让他将自身困顿在院中,如展翅的雄鹰突然被折断翅膀,偌大的遨游之地变成一方天地。
他作为父亲,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,若是可以,他愿替他受过,可老天爷不听他的祷告。
如今,他成亲了,终有自己的小家。
妻子是他亲口所求,他心里定是欢喜的,只是习惯将心思藏在心中。
萧婉君看到傅知砚,则是另一番心境,哪怕是坐在轮椅上,他的气度不逊于场中的任何人,那张脸像极了那人。
萧婉君看向一旁的傅元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