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南笙欢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
“想不到,你还有如此一面。”
傅知砚眼底的戾气散去,余光瞥见谢南笙玉一样的手指。
“可是,让你失望了?”
“怎会,我觉得挺好,而且你那是护着我。”
谢南笙又不是傻子,傅知砚不想她被刁难,而且他知道她痛恨李氏,她若是提出来不给李氏敬茶,李氏又会小题大做,少不得要编排一番。
傅知砚则不同,他提及二房原配,言外之意就是李氏只是平妻,不配喝他的茶水,她作为妻子,肯定要听夫婿的。
李氏不但不敢怒,还要承受萧婉君的怒意,谁让她先前为着傅随安说了不该说的话?
事情已经摆到明面上,萧婉君作为一府主母,不得惩治一番?
最重要的一点,她方才瞧得分明,那样的傅知砚多了一丝生气,不似平日冷冰冰的模样。
傅知砚弯唇。
“府中的情况,你大致知晓,我不能时时在你身边。”
“你替我除内贼,我帮你对付宵小,你不用担心,我有法子周旋。”
傅知砚放在把手上的手缩了一下,没有解释。
“回门的礼物,管家已经备好,你等会看看。”
“好,下晌无事,我想规整一下嫁妆。”
“嗯。”
竹离轩只有一部分嫁妆,府中的库房还有几十个箱子。
用过午膳,谢南笙带着婢女去了库房,府中的管事早已在库房候着,见着谢南笙过来,提前将库房的门打开。
“世子夫人,可要老奴让人将嫁妆抬出来?”
安国侯府不缺银钱,从不会指着女子的嫁妆度日,谁带来的嫁妆就由谁管理,故而过府的主子,总会挑出时间整理嫁妆。
常用的东西抬回院中,大件的家具或者旁的东西,可以暂时锁在库房,也可以随主子安置,比如二房的少夫人,前些日子已经将嫁妆全部抬回院中。
“那就辛苦管事了。”
管事冲着一旁的小厮点头,院中很快放满箱子,上头还挂着红色绸带。
竹喧上前给管事和抬箱子的小厮一人递了一个荷包。
“世子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