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着管家权,府中的下人哪个敢越过她?哪个敢嘲讽她?可我不同,新妇敬茶独独忽略我这个二婶,下人该如何看我?”
荷嬷嬷有些心累,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,夫人年轻时候都能将二老爷哄得团团转,怎么如今反倒是不成了?
“夫人,世子夫人不给夫人敬茶,夫人若是隐忍下来,下人确实会嘲笑夫人,可他们也会说世子夫人不敬长辈,夫人再装装委屈,一样可以拿捏世子夫人。”
而不是如现在这般,世子当众说夫人用老夫人威胁他,不敬长辈的人变成了夫人。
李氏好似才想明这一点,紧紧皱着眉头。
“你怎不拉着我?”
荷嬷嬷低着头。
“都是奴婢的错,奴婢一时分了神,没有注意到夫人的举动。”
“要你何用。”
荷嬷嬷苦着一张脸,她不是没想着劝,她还扯了夫人的袖子,可夫人甩开了她。
她一个下人,总不好当众忤逆主子。
李氏气愤,一屁股坐了下来。
荷嬷嬷的话有道理,她不出声,她占理,事情闹大,谢南笙还不是巴巴带着东西过来赔罪?
谢南笙的嫁妆,整整八十八抬,库房的院子都堆满了,随便一样东西都是金贵的。
哎!失策了。
“不行,你让随安过来。”
谢南笙心里有随安,只要随安三不五时关心两句,她肯定会心软。
谢南笙二人清点嫁妆,没心思关注秋枫院的事,就算知晓,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。
洗漱出来,沛儿已经跪在地上。
“我交代你的事,可都记清楚了?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沛儿退下,谢南笙眸色黑沉,有些事情,母亲该知晓了,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。
诗论查到了一点东西,谢鹤鸣又几次让端王失望。
她要想一个法子,让他们狗咬狗,只是在那之前,还需要再做一件事。
谢南笙的手放在桌子上,一下一下轻点,该从何处下手?怎么下手?
傅知砚从耳房出来,在门口没有移动半步,不发出任何声音,直直看着谢南笙。
恍惚回到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