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到了一点铁锈味,可等她想仔细嗅一嗅,秦年端着汤药走了进来,阿砚还不小心撒出来一点,她赶忙拧了帕子替他擦干净。
如此一折腾,她哪里还记得那点异样。
他早早出门,不是因为有事,而是他已经坚持不住了,他不想让她看到,也不想她跟着担心。
掌心多出几条掐痕,谢南笙的眼眶已经有水汽,一双杏眸浸润在水里一样。
苏珩皱着眉,本不该他多嘴,可是话已至此,阿砚要是怪罪,他死皮赖脸凑上前,他不会真的狠心跟他断绝关系。
“阿砚身子弱是因为有人给他下了毒,他体内有两种毒。”
谢南笙再睁眼后,她就知道傅知砚的病不是表面上的那样简单,也想过有人下毒,但是她没想过,竟有两种毒。
“神魂蚕丝使其腿脚发软,久而久之站不起来,可是下毒之人贪多贪心,又或者是怕一种毒要不了他的命,同时给他下了另一种毒,也算他命大,体内两种毒相互压制,让他还能喘一口气,也给我们争取时间。”
谢南笙眼眸彻底沉下,原来如此。
“你方才说的丹药?”
“丹药是岳老炼制的,毒发时可以暂时压制毒素,让阿砚看起来跟平时一般无二,可药效一过。”
苏珩没有继续说下去,谢南笙也能明白。
“药效一过,比毒发还要难受。”
苏珩点头,手紧紧扣着身下的椅子把手。
谢南笙唇线绷直,战场上的明枪暗箭好躲,后宅的阴私手段防不胜防。
如果下毒之人是萧婉君,彼时傅知砚不过十一二岁的孩童,即使有老夫人庇佑,一个当家主母,想要动点手脚,根本不是一件难事。
“另外一种毒是什么?”
“岳老还没查出来,岳老这些年一有空就各地游历,为的就是阿砚体内的另一种毒。”
“他在何处?”
谢南笙声音很低,他逃出京城,在众人都以为他殒命的情况下,好好地出现在她的面前,其中的艰难难以想象。
眼眶发酸,心头压着一块石头,努力将泪意逼回去。
苏珩带着谢南笙到了别院,秦年冲着苏珩拧眉。
“别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