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打听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
秦年还没离开,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叩响。
主仆二人对视一眼,傅知砚轻轻点头,秦年上前开了一条小缝,随即恭敬将人迎进来。
傅知砚抬眼,萧玦脸色不虞,傅知砚心蓦地往下沉。
“事情不顺利?”
萧玦在傅知砚的对面坐下,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轻轻点头。
“嗯,我从未见过谢姑娘露出那样悲戚的神情,一时间好似卸去全部的力气,再没有争取的念头。”
傅知砚皱眉,捏着茶杯的手,青筋泛起,定定看着萧玦。
“前几日,孤暗中试探过,父皇的确有意收回圣旨,可萧齐不知私底下跟父皇说了什么,今日父皇的态度大转变。
萧齐搬出太傅和行舟,牵扯到太傅的门生,逼得孤说不出话,谢姑娘许是看明其中的诡计,所有的委屈化作苦水,最后只艰难地点了点头。”
“婚,没退成,如期成亲。”
萧玦喝了一口茶,缓缓吐出一口浊气。
“知砚,孤到底还是太粗心,辜负你所托。”
傅知砚喉间苦涩,脖子上青筋明显,他猜到端王会站在傅随安那边,所以提早拜托太子,可到底还是棋差一招。
谢南笙做了那么多,一心所求只想退掉这门亲事,望陛下收回圣旨,可到底事与愿违。
满心欢喜,盼望天子做主,可一腔心血皆成泡影,她该有多难受。
傅知砚的心脏被人捏住,迫得他喘不过气。
“咳咳!”
“世子。”
秦年赶忙上前替傅知砚顺背,他跟在世子身边多年,没有人比他清楚,世子有多希望谢姑娘能如愿。
那些骂傅随安的言论,世子再三斟酌才落笔,生怕一不小心坏了谢姑娘的事,几次制造偶遇,一次又一次故作镇定。
可结果竟是如此,谢姑娘恐承受不住,世子未必就能承受。
“知砚,你小心身体。”
萧玦同样担心的看着傅知砚。
傅知砚的脸色瞬间潮红,弯腰咳了好久。
“知砚,我知道你担心谢姑娘,可你也要小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