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南笙,不动声色打量。
谢南笙恍若未觉,拿起一旁的红盖头。
“清若,你觉得我该绣鸳鸯戏水,还是并蒂莲?”
红色盖头上,谢南笙已经绣好了小图案,只差中间的图案。
谢清若的手指拂过盖头上的刺绣。
“姐姐的手艺有所改进。”
“母亲说还不如丝轩的绣娘,只是盖头需得女子亲自绣,我才不得已上手,要我说,还是你的手艺好。”
谢清若直直看着谢南笙,没有任何异样,态度跟大伯父和大哥没去世之前一样。
谢清若心里疑惑,谢南笙是真不知,还是装出来的?
“姐姐,大伯母只是谦虚。”
谢南笙轻笑。
“你还没说哪个图案好?”
谢清若
“我也不甚清楚,有人绣鸳鸯戏水,亦有人绣并蒂莲跟牡丹,姐姐喜欢哪个?”
“我觉得鸳鸯戏水寓意更好,只是会不会太寻常?”
“姐姐,鸳鸯可在莲花池中戏水。”
谢南笙眼前一亮。
“清若,你的法子好。”
谢清若勉强挤出一丝笑,谢南笙开始在盖头上勾勒形状。
“姐姐之前是不是跟世子私下见过?”
谢南笙抬头。
“清若,你怎么会这样问?”
“我只是觉得好奇,世子怎么突然进宫用无字圣旨令求一道赐婚圣旨。”
那可是无字圣旨,为何谢南笙的命那么好?
谢南笙将盖头放回筐子里,脸上有些落寞,还有一点难过。
“清若,世子是为了报恩,父亲是他的启蒙老师,他不想看我为难,所以才出此下策。”
“姐姐不想嫁给傅随安?”
谢南笙拉着谢清若的手,眼底又多了一点愤怒。
“我本来也是满心欢喜待嫁的,可傅随安不仁不义,与人暗中苟且,意图欺瞒我,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?
清若,你可知他第一次约我出去,居然还约了孟听晚,我当时不知二人的奸情,心一软就带上孟听晚一块,我如今只要一想到他们二人在我眼皮底下苟且,我心里就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