沛儿收回手,不敢当着谢清若的面清理手心的蜡液,只能忍着痛。
“沛儿,谢南笙眼里揉不得沙子,但是我不一样,只要你真心替我办事,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。”
沛儿磕了两个响头。
“多谢二小姐。”
谢清若收敛笑意,从弄夏手中拿过一个小瓷瓶。
“你想办法把这个下到谢南笙的茶水里。”
沛儿脸色惊恐,颤颤巍巍地接过瓷瓶。
“二小姐。”
“放心,我还没蠢到那地步,谢南笙不会死。”
接着,谢清若又在沛儿耳边低语了两句。
“可明白了?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“滚吧。”
沛儿爬着起身,不敢多待。
“梳春,去看看沛儿的弟弟,问问周围人,近来有没有人接触刘宝儿。”
“姑娘不信沛儿?”
“不信,她和谢南笙,我暂时都不信,小心一点总没错。”
“奴婢明日找个借口出府。”
谢清若点头,一手撑着脑袋,不觉想起谢南笙的那句话,抬眼看了眼窗外。
天亮,傅随安就要成亲了,他要娶孟听晚为妻。
今夜,注定无眠!
无眠的何止谢清若一人,孟听晚整个人都还在云里雾里,总觉得一切都不真实。
天将破晓,孟听晚一夜未曾合眼,可却精神抖擞,周氏带着嬷嬷进来。
“听晚。”
“小娘,我真的要嫁人了?”
“嗯,今天是你跟随安大喜的日子。”
傅家昨晚才抬了聘礼过来,且都是谢家退回去的那些,可那又如何?
听晚跟谢家女的聘礼一样,该丢人的是谢家女。
周氏上前将孟听晚搂在怀里,心中的石头到底落地了,只要听晚能幸福,她被老爷误解也无妨。
等时间一长,老爷自然知晓她的打算,明白她的经营。
哪怕不明白,那也不是什么大事,男人总是更看重家族利益,可女人更看重前程和男人的心。
傅随安将来必定有一番造化,想来也是一个长情之人,听晚以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