贪欢享乐的性子,碰巧在一块,倒也正常。
弘远寺,她全程陪着谢南笙。
不对,她去见傅随安的时候,谢南笙带着婢女独自游玩。
谢清若脑中闪过一种可能,莫非谢南笙趁着间隙,偷偷跟傅知砚会面?
谢清若摇头,将脑中的猜想抛出去,可是母亲问过弘远寺的沙弥,若是苏公子跟世子去弘远寺,他们不可能不知道。
又是碰巧?
谢清若暂时想不通,可她了解谢南笙,她没有如此深的计谋。
提及此事,谢清若心头闪过嫉妒。
谢南笙自小都是在家人的呵护中长大,大伯才华出众,大哥早慧多智,大伯母家财万贯。
谢南笙生下来,就极尽宠爱,她根本不用考虑太多,甚至不用跟旁的世家女一般,被逼着学琴棋书画,天不亮就学规矩礼仪。
大伯和大伯母对她唯一要求,欢心自在成长,大哥看她的眼神,极尽疼爱,就连谢临川都知道护着她。
谢南笙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,有如此好的家世,如此疼爱她的家人,她居然还比她聪明。
只要是谢南笙想要学的东西,只需要花费旁人一半的精力就能精通,而她一次又一次努力,仍旧不如她,何其不公?
谢清若不服气。
谢南笙心思不如她深沉,那是因为谢南笙不曾经历她的苦楚,不曾小心翼翼讨好别人,不曾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。
谢清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收回袖中的匕首落在谢南笙的脖子上,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,在谢南笙纤细的脖颈游走。
“姐姐,据说在此处划上一刀,神医来了都救不回来,姐姐害怕吗?”
匕首没入一点,已经压出痕迹,谢清若如同躲在暗处的狼,只要猎物露出一点异样,即可出手将猎物踩在脚下,拆吞入腹。
半晌,谢南笙眼皮都不动一下,谢清若放开匕首。
“今夜之事,闭紧你的嘴巴。”
“是。”
来去无声,谢清若消失在雁榭轩,沛儿整个人脱力,瘫坐在地上。
不知过了多久,原本熟睡的竹喧和松闹推开门走进来,瞥了一眼地上的沛儿。
“你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