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。”
在陆家,平时都是郑氏发话,老头子大都沉默,不开口。
但若是老头子发话了,那就是一锤定音。
难得不是喝粥,而是干干的杂粮饭,即便是众人各怀心思,吃的那叫一个欢实。
唯有陆启霖慢吞吞嚼着,有些难以下咽。
硬,太硬了,有几颗豆子好像还是坏的,一嘴的苦味。
陆老头摸了摸他的头,“一会跟阿爷去地里,晚上回家就给小六煮鸡蛋。”
陆启霖点点头。
一旁的陆小五连忙抬起头,叫嚷道,“阿爷,我也要吃鸡蛋。”
陆老头也拍了拍他的脑袋,笑着道,“都有,都有。”
陆小五朝陆启霖昂了昂下巴。
看,我也有。
陆启霖懒得跟这小屁孩一般见识,继续努力干饭。
吃不习惯也得吃啊。
在原主的记忆里,家里都是喝粥多,每天肚子里都是半桶水晃荡,难得一顿杂粮饭得珍惜。
吃完早饭,除了三个儿媳妇和两个最小的孩子,一家人浩浩荡荡下了地。
倒也不是说这三个媳妇儿不用干活,而是她们几个都有些刺绣手艺,接了镇上绣坊的活,留在房里绣花比下地挣得多。
陆家人出发的晚,到了地头已经有不少村民在忙。
田埂边,一个拿着镰刀的老头直起腰,见陆老头牵着陆小六走在前头,皱眉道,“得顺啊,怎么今个儿下地还牵着你这小孙子?”
一个傻子能干啥?
这不妥妥的碍事吗?
陆老头干瘦的脸皮荡开一抹笑,“大哥,小六吃了杜大夫的药,什么病都治好了。”
又拍了拍陆启霖的脑袋,道,“小六,快喊一声大爷爷。”
陆启霖乖巧的喊了一声,“大爷爷。”
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,陆老头得意道,“大哥,先不跟你说了,我得抓紧时间干活了。”
可往前没走几步,又在一处田埂停下,他朝田里埋头干活的人喊道,“二哥,开始忙了啊。”
没等对方直起腰,他已经大声喊道,“二哥,我家小六吃了杜大夫的药,病好了不傻了!小六,喊一声二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