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医,这不陆大郎一醒说想回家,我家公子就帮着送一趟。”
又叹息道,“县里的大夫说了,这陆家大郎伤了肺腑,又断了手骨,以后可就哎,可惜啦。”
陆家大郎陆启文,因着聪慧好学,被镇上的柳夫子看重,直接入学了柳家学堂,还不用交束修,且小小年纪就考上了童生,陆家村的人提到他,没有一个不竖起大拇指的。
这会听到陆大郎被马踩断了手,村民们俱是吃惊不已。
“断了手?伤的这么重?”有村民惋惜道,“我听说今年大郎要准备去考秀才,这临门一脚咋出了事?”
也有人嘴上惋惜着,实际上却瞅着老陆家的房子撇着嘴,“都说陆大郎才学一顶一的好,还以为他家祖坟要冒青烟,这临了却断了手,还怎么去府城考试?哎,泥腿子就是泥腿子,没那个翻身命咯。”
陆启霖听着村民的闲言碎语,费尽力气挤进了家。
此时院子里,陆老头的正对面站着一个身穿锦衣的年轻男子,约莫二十岁上下,皮肤白皙,面庞俊秀,就是人中长了颗黑痣,生生没了贵公子的气质。
年轻公子一脸惋惜,“那大街上的疯马已被制服,可惜一时间没找到主家,不过老丈放心,我已央求家父派人去查,定给启文一个交代。”
“多谢徐公子,多谢徐大人,小民感激”
陆老头此刻忧心忡忡,一心想去探望大孙子,且也没有和这种官家公子打交道的经验,急得一脑门都是汗,身子也佝偻着有些颤巍巍的。
他身边的陆老四平时巧舌如簧,这会却是半个字也不敢说。
好在发生这样的大事,里正也来了,帮着在一旁应对了几句,这才解了陆老头的围。
陆启文的屋子门口,三婶王氏和四婶张氏带着几个孩子杵在那探头探脑。
陆启霖挤了进去,就听见村里的李郎中重重叹气。
“大郎这次遭了大罪了,身上骨头倒是没事,养养就好了,肺腑之伤有些重,得用心调理我不善此道,以后找机会找个名医开个方子才好,还有这手骨”
“我看也需得找名医,眼下县里的大夫既然治过了,我也不敢胡乱动,你们也知道,我就是在村里看看头疼脑热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