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忙了约莫一刻钟,陆启霖背着箩筐下了船。
陆家父子等太久,太过焦急,满脑子都是汗。
见到陆启霖终于下来,陆丰收赶紧接过背篓,“小六,你可算是下来了。”
他生怕孩子没下船,船却开走。
陆启武则是问道,“小六,卖掉几支?刚才我们这经过一波人,早知道留下一半,我和爹也卖着。”
陆启霖笑了笑,“大伯,二哥,回摊位那再说。”
等回了摊位,他观察了一下徐颂所在船舱的位置,应当是看不见他们的,便略松了一口气。
他是个小孩子,徐颂那日去陆家没注意,认不出很正常。
可大伯是大人,徐颂不一定认不出来。
那样的恶人,难保不会再起坏心。
又见对面王二的摊位居然不在了,好奇问道,“王二叔这么早卖完了?”
居然收摊走人了。
“刚不是跟你说啦,经过了一大波人,直接把王二叔的摊位包圆了,他回家前还说,明个儿要多做点再来。”
陆启武很兴奋,“小六,咱们也天天来湖边做生意,花儿肯定卖的快。”
说着,低头揭开了箩筐上盖着的破布,一看傻了眼,“就剩这么点了?小六,你卖了几支?”
陆启霖有些小骄傲,“三十六支,我卖的!”
陆丰收惊讶不已,生抚了抚陆启霖的小脑袋,“咱们家小六真厉害。”
三十六支,加上白天卖的十三支,只差一支就卖了一半的花簪。
“这得多少钱?”
陆启武摸了摸脑袋,想算一下总共卖了多少钱,却怎么都算不清楚。
总不能当众把箩筐下的铜钱和碎银倒出来数一数,可把他急坏了。
“四十九支花簪,按照每只八十文来算,总共卖了三千九百二十文,去掉途中给人优惠的几单,共十文,不算成本和吃食,今日挣了三千九百十文。”
陆启霖悄悄凑到他耳边说道。
陆启武竖起来大拇指,夸赞中又带着惊讶,“小六,你的算学不是大哥教的吗?怎么算的比他还快?”
陆启霖心道,因为他会背九九乘法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