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句,众人俱是鼓掌相贺。
直到剩下最顶上的那一首诗作。
安行大步上前,将手搭在了纸张翻折掩盖之处。
整个平镜湖面,再一次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都好奇,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,能写出如此词句优美又能直抵人心的旷世佳作。
安行缓缓翻开纸张,直到最上面出现了一个“陆”字,他唇边不自觉勾起了一抹笑。
薛至臻这老东西,相面是真的有点东西。
缘分,妙不可言。
他转身微笑,高声念道,“陆家村,陆启霖。”
如同滚烫的油锅下去一瓢水,整个平镜湖瞬间炸开了锅。
“陆启霖是谁?怎么没听说过啊?”
“就是啊,我还以为是咱们县里某个才子作的诗,咋就是个名不经传的学子?”
“你们有谁认识这个陆启霖吗?在哪艘船啊,站出来让我等敬仰一番?”
远处,柳德荫的友人正问着他,“柳兄,你不是有个爱徒叫陆启文?就是小小年纪中了童生那个,他是不是就是陆家村的人?
听这名字,是这陆启文的族兄弟?还是亲兄弟?”
柳德荫僵立在原地,面色尴尬。
挤出一抹笑,他咬着牙道,“我那学生伤了手,如今已然是个残废,便主动退了学,是以我也不知情况。”
“啊,当真是可惜了。原来柳兄你也不知其人是谁,想来也是个不输陆启文的才子啊。”友人十分惋惜。
柳德荫死死咬住唇,没再说话。
这陆启霖莫不是陆启文的弟弟?
是那个大的,还是那个小的?
能做出此等诗作的,应该是那个大一点的,可那个一看就没读过书。
是那个伶牙俐齿的小娃?
这么点年纪就出口成章,岂不是比陆启文还要聪慧?
陆启文为何不早点让他知晓?
若是知晓陆家还有这样的孩童,别说是不收束修,就是倒贴银钱他也愿意培养教学!
能收下如此孩童,他一定小心呵护着,何须再教身侧这五个庸才?
想到这一次去府城,这几弟子的表现,柳夫子又悔又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