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眠将瓷瓶拿在手中把玩,等待江潮白自我消化情绪,见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终是不忍,给他扔了一方帕子,耐心同他解释,“小师弟,绯颜醉只此两颗,真的没有解药,和你说句心里话,其实本座早就发现那小子的不轨之心,他数次给你添麻烦,害你受伤,令你忧心。”
“几日前你同我讲,他竟然试图霸王硬上弓,本座恨不得立刻动身将他大卸八块!
这样的祸端,日后指不定给你捅出多大的篓子来,你说,我能让他留在你身边吗?”
沈眠越说越激动,元力倾泻将掌下的青木扶手捶出一个大坑。
良久,语气又放缓,语重心长道,“我承认,一开始我是想杀了他的,不过他毕竟是你的徒弟,便想着留他一命。
你最爱干净,自是见不得这些腌臜丑事,所以我给他下了药,让他自生自灭。
此药迅猛且无解,我以为他受不住的,没想到,他竟然挨到现在,也算是个有骨气的。
你若是钟意他也就罢了,可你对他只是师徒情谊,不如趁着这最后的时光,回去陪陪他吧,咱们以后……还会有徒弟的,你若想收,普天之下,所有的天骄兄长都能给你找来,别在他一棵树上吊死,好吗?”
沈眠走到江潮白的身边,拍他肩膀以作安慰,眼中尽是心疼。
“不好!”
江潮白趁他毫无防备,将他手上的药瓶一把夺过,情绪激动,直呼其名,“沈眠,我喜欢他也好,不喜欢他也罢,万事万物自有因果,他走上歪路以后好生教导便是,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!”
阿年还那么小,你就给他下虎狼之药 ,他怎么熬的过!
沈眠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,他伸手欲拦,可江潮白哪里会让他如愿,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,“师兄,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,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伤了阿年,你是我的兄长,我做不出逾举的事情来,不过,要是这样呢?”
说罢,瓷瓶轰然化作齑粉,一颗丹药停放于掌心,闪烁出酣春色光芒。
好家伙,师兄不愧是师兄。
一出手就是具有丹芒的上品丹。
毫不犹豫的吞之入腹,随后用元力催化,巨大的药力顷刻间化作潮汐,拍打着江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