轶洲貌似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,抬眼,落眸在她身上,很短暂的一眼,继续低头看文件:“刚给你倒的。”
向桉反应过来他是在解释自己电脑旁的水。
她举起杯子又喝了一口:“谢谢。”
薄轶洲:“嗯。”
六点一刻,两人从办公室出来,坐电梯下到停车场。
薄家别墅距离博安的大楼有将近半小时的车程。
上车,系好安全带,向桉手顿了下,问驾驶位的人:“我什么都没有准备,空手去你家是不是不好?”
薄轶洲平视前方,车从停车位开出去:“没事,他们不计较这些。”
“你人到了就行。”他说。
向桉目光从薄轶洲脸上划过,靠回去,没再多想,既然薄轶洲都这么说了,应该就是无所谓。
而且今天临时领的证,事发突然,她也确实没想到这一层。
半小时后,车停在薄家别墅院前。
等车停稳,她松了安全带,打开车门,先一步下去,站在车前等了几秒,薄轶洲也走上来。
刚在路上还没什么感觉,现在忽然下车,面对不远处的别墅,向桉有少许的紧张。
怎么说也是拿了本子见对方家人,她什么感觉都没有才不正常。
大概是她略微愣神的表情太明显,身边薄轶洲把西装搭在手臂时,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下。
“不自在?”他问。
向桉抬手摸自己的头发:“倒也没有。”
之后转过视线看他,询问:“等会儿我要和你表现得亲密一点吗?”
太不熟的话可能会被家人一直盘问。
“不用,”薄轶洲整理袖口,“在我家人眼里,你是被逼着和我领证的,所以你冷漠点很正常。”
“”向桉没想到他那随口扯的恋爱过程还有这作用,头发挂在耳后,“行。”
薄轶洲是独子,但进门发现家里除了他父母外,他的堂弟堂妹也在。
两人站在玄关处,他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递给家里的阿姨,解释:“我爸妈觉得第一次见你要表现得尊重点,只有他们两个在,太冷清。”
向桉朝客厅的方向看了一眼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