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听着,努力想抱起笼箱往车上搬。
咬住牙,吃着劲儿,那厚墩墩的木箱,坠得她单薄又瘦削,额头细汗涔涔,脸颊也红洇洇的……
韩旷看在眼里,突然对着钱五郎拱手道:“我与五郎一见如故,若五郎不介意,这些笼箱可否让我搭把手?”
林稹微愣。
钱五郎哪儿有不应的道理,赶忙道:“咳……多谢郎、郎君。”
韩旷分明注意到了林稹正望着他,可他看也不看林稹一眼,只是对着钱五郎周全道:“不知哪些是男子的行囊?”
林稹心知他这是避嫌,不好碰几个女眷的笼箱。
只听得金砚指着两个樟木箱道:“那个。”
韩旷目力好,打眼一望,那樟木箱的锁扣旁撰了一个小小的“钱”字。
“成安。”
一旁的成安赶忙应声,放下手里柴火,又去搬笼箱。
韩旷便也往前走,顺手提了两个最重的笼箱送上钱五郎的骡车。
于是腾出手来的桂妈妈上前抱住了林稹怀里的笼箱:“大娘子,我来我来。”
有人帮忙,林稹轻松多了。
眼看着所有笼箱都被收拾好,林稹终于松了口气。
虽说又欠了那位郎君人情,但总算可以启程了。
此时众人已收拾好东西,相继扯着马、骡出了野亭。
林稹落在后面,正要往前走,却见桂妈妈过来小声提醒:“大娘子,昨晚没用完的柴火怎么办?这么多,可带不上骡车。”
林稹想了想,轻声道:“留着亭子里罢,保不齐有下一个行路客来这里避雨。”
隔着一丈远的韩旷也在吩咐成安:“把柴火拿麻绳扎好。”
“既借了前人建的野亭避雨,也当为后来人留些柴米。”
成安点头,正忙活呢。
韩旷忽然转身,客气道:“这麻绳我车上还有两根,小娘子可要?”
林稹一愣,她还以为白天韩旷要避嫌,不会再跟她说话了呢。
回过神来,林稹便也客客气气的:“多谢郎君了。”
韩旷注视着她,想着,小娘子待他,似乎比昨天白日那会儿更客气了。
那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