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,是个主子都得来这里拿饭吃,消息最是灵通。
她就一板一眼地开始数:“老夫人、郎主、二夫人、琨大郎君、玮二郎君,还有馥大娘子、闰二娘子……”
林稹就听明白了,二房共计两子三女,即琨、玮两个哥儿,馥、闰、窈三个姐儿,都不曾成婚。
细细探问了一通府里的情况,林稹也有些累了,便道:“枣花,我先去睡会儿。这里没什么要伺候的,你要是累了,也去歇歇。只记得在申时三刻前把我叫醒就好。”
林稹生怕睡过头,错过了晚上的接风宴。
见枣花点了头,林稹径自去歇息。
窗外风弄杏梢,碧叶飒飒。
林稹一觉酣眠,昏昏沉沉间听得外间似有人声。
“大娘子可醒了?”听这声,似是王妈妈在问枣花。
林稹睁开眼,呆坐了一会儿,这才撩开纱帐,起身,下床,趿拉上布鞋,往外走。
清漆长案上搁着铜盆、铜镜、牙刷子、香药等等。
见她洗漱完,王妈妈赶忙道:“大娘子,夫人想着二位来得匆忙,恐怕没带多少东西。特意叫我送件衣裳来,晚上家宴正好能穿。”
林稹客气道:“劳烦王妈妈替我谢过叔母。”
王妈妈不由得笑起来:“大娘子客气了。”说着,便吩咐身后女使端来衣裳。
林稹瞧了瞧,这料子,轻薄飘逸,应当是纱罗。
衣裳繁琐,配饰又多,林稹尝试着自己穿,偶尔再请王妈妈和枣花搭把手。
然而一上身,林稹就发现袖子有些长。
她略一思忖,便知道这衣裳多半是旁人穿过的旧衣。无外乎是馥娘、闰姐儿、窈娘这三个人的。
林稹倒也不在乎,乡野人家,一件衣裳姐姐穿不上了,改小了给妹妹穿也是常有的事。
况且殷氏白送了她一件好衣裳,她总不能不识趣罢。
见王妈妈尴尬的样子,林稹就出言解围道:“妈妈,这环佩要怎么系?”
“哎,奴婢来就好。”王妈妈赶忙应了一声。
待把最后一枚水晶环佩悬在腰上,林稹下意识看了眼铜镜。
王妈妈顾念着方才的尴尬,赶忙安慰道:“大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