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梓风清楚记得祁婳八岁时失去母亲和弟弟时,将军府内举行丧事,小小的她在府内身穿素衣,头戴白花,尤为坚强。
小小年幼的她也曾被陛下带入皇宫暂养一段时间。她从不失去女子的仪态,甚至当今陛下要弥补她给她一个郡主时,她果断拒绝。
她不需要,她想要是再无战争,若这个时代一定要流血牺牲,保家卫国,她愿以杀止杀。
后来她便放下发簪,褪去京城才女之称,身穿红衣,练习一手红缨枪。
跟随祁大将军开始学习兵法,一个女娇娥在军营难免难以适应,但她依旧克服了所有。
回想这些顾梓风望着眼前的少女,愣了愣神,一晃记载,恍然入世。
“云清,你的肩上重的很多。”
祁婳从雪地上起身,转身望着顾梓风有些无奈,轻叹一口气:“每每祭拜我的父母你都如此说这句话,其实我的肩上谈不上很重。纵容我是女大将军,也是帝王家的一枚棋子。”
“棋子?你怎会是棋子呢?”顾梓风玩笑般开口。
祁婳眼神不再悲伤,却充满了更加复杂的情绪,缓缓开口:“帝王忌惮我,皇后畏惧我,太子仰慕我,呵!虽无杀心,却是利用。”
表面上的事情祁婳只是平淡一句,她越是重用越代表着危险。
当一个臣子大于她原本地位时,帝王者的疑心病变化展露出现。
将洛瑾安排入宫除了因陶凝公主之外,最大作用就是稳定祁婳。
若不是看出洛瑾的重量可以威胁她,又何必急求将洛瑾安排入宫。
“那个孩子将来会成为你的软肋。”顾梓风很清楚的说道。
祁婳一笑,道:“是吧!至少他在我心中是有位置的。一个亲人很重要的位置。”
顾梓风沉默不语,盯着祁婳本想开口,但嘴边的话却停留了下来。
而是默默盯着眼前的少女,他心中有过挣扎,他想问问眼前的她,那么他呢?是否也在祁婳心中有过重要位置。
他们曾是最默契的搭档,是对手,也是挚友…
最终嘴边化成了一句:“云清,该走了。”
祁婳点了点头,开口:“是啊,该走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