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此去西讨,若不能荡平萧逆,儿誓不还家!”
他红着眼睛跨上乌骓马,背后三百亲卫的甲胄在晨光中泛着冷芒。
谁料刚至新亭,第二道圣旨已追来——江州刺史陈伯之叛变了。
“李将军,江州十万火急!”
传令官的声音都在发抖。
李居士却剑眉一挑,将圣旨仔细收进怀中:“正好,新亭大营正缺练兵的靶子。”
他转身对副将笑道:“通知各部,明日校场演武,让儿郎们见识下何为‘攻心为上’。”
此刻的江州城头,陈伯之正懊恼地揪着胡须。
他本是冲着给吴子扬助威来的,谁料这位“江东名将”竟是个银样镴枪头。
郢城陷落的消息传来时,他正在后堂听小曲,酒盏“当啷”摔碎在地:“这……这如何是好?”
萧衍在郢城帅帐里听得探子来报,忽然抚掌大笑:“伯之乃见风使舵之人,当以势压之。”
他提笔在素绢上疾书,墨汁飞溅如星:“三日后,命人将檄文射入寻阳城中。
记住,箭簇要裹上劝降书,莫伤百姓。”
当数千支火箭带着雪白劝降书划过夜空时,整个寻阳城都在颤抖。
守将望着那些飘落如雪的檄文,突然瘫坐在城楼上。
次日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江州城时,陈伯之已经带着亲兵打开城门,迎接萧字大旗的将领们。
而建康宫城里,宝卷皇帝正抱着玉玺在龙椅上发抖。
他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战马嘶鸣。
忽然抓起案上奏折撕得粉碎:“都是群饭桶!朕……朕要诛他们九族!”
金銮殿外的乌鸦惊飞而起,盘旋在暗红色的宫墙之上,发出刺耳的哑鸣。
萧衍仔细翻检着俘虏名册,突然目光停在“苏隆之”三个字上。
“此人原是伯之麾下亲信?”
他指尖敲着案几,目光如炬。
待亲兵将苏隆之带来时,他竟亲自起身相迎,赐坐奉茶,倒把苏隆之惊得手足无措。
“苏兄,伯之将军困守江州,实非长久之计。”
萧衍抚须微笑,命人捧来整匣明珠,“若苏兄愿往寻阳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