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烟的脑海一片空白，四周的目光汇聚在她身上，像是无形的压力，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，指甲几乎掐进掌心，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。
她不是没想过顾明城会在某一天向她求婚，但她没想到会是在今天
她本该立刻答应的，这不是她一直以来的期待吗？
可不知为何，她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嗓子仿佛被堵住了一般，什么话都说不出口。
柳如烟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烦躁，她明明该享受这一刻的欢呼和掌声，
“如烟？”顾明城轻声唤她，眼底藏着期待与掌控一切的自信。
柳如烟的呼吸微微急促了一瞬，
随即，她深吸了一口气，恢复了往日的冷静，
缓缓扬起一抹礼貌的笑意：
“明城，这件事……我们还是再商量一下吧。”
顾明城的笑容微微一滞。
周围的宾客们也面面相觑，这样的场合，按理说柳如烟应该直接答应才对，
结果却是一个推辞？
顾明城的眼神微微暗了几分，但他很快恢复了温润的笑意，低声道：“没关系，我等你。”
宴会厅的气氛似乎恢复了正常，宾客们虽然心里有些疑惑，
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，纷纷举杯庆祝，场面渐渐恢复了热络。
然而，柳如烟的心情却并未因此轻松半分。
她抿了一口酒，感受到烈酒划过喉咙的灼热感，却无法驱散心中的烦躁。
她甚至不敢再去看顾明城的眼睛，
生怕自己会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什么，又或者，看不到什么。
这时，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——
“如烟，我发现你越来越有趣了。”
柳如烟侧头，看到唐心正站在她身旁，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，
手里轻晃着酒杯，眼神意味深长。
柳如烟没有理会她，端着酒杯走向阳台，想让冷风吹散脑海中的杂乱思绪。
唐心却紧跟着她，倚在栏杆上，笑眯眯地看着她：“你刚刚要是直接答应了，这场宴会估计就该变成订婚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