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痂将整张脸割裂成扭曲的地图，黑褐色的污垢钳在皱起的眼纹中，鼻梁歪斜的宛若溃烂的树瘤。
浑浊沧桑的眼神泛着发黄的血丝，皮包骨一般的脸庞，随着呼吸轻轻抖动，仿佛有无数蛆虫在皮下蠕动。
林婉清从未见过长相如此丑陋的人。
她不是以貌取人的颜值主义者，但此刻面对这位从未见过的环卫工人，她心跳如雷，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倒是个心善的姑娘。”
“可惜了。”
沙哑的声音，仿佛五十年的老烟民，说话时宛若嗓子里卡着痰，令人闻之欲呕。
林婉清强忍着内心的惶恐，挤出一抹勉强的笑：“那个，东西给您放这儿了，我还要回去给孩子买蛋糕，去晚了蛋糕店就关门了。”
“下次您家孩子有什么想喝的口味可以跟我说，我尽量给他留一些。”
林婉清微微俯身，将奶茶放在巷子口。
然而，就在她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，那模样丑陋的大爷忽然挥了下手。
好似有一道气流从虚空中划过，正中林婉清脖颈，后者的身体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。
“若是三十年前，你这女娃还有些采阴补阳的价值。”
“可惜，老夫现在这具身体，折腾不动了。”
丑陋老者步履瞒珊的走到林婉清身边，将其抬起装在麻袋里，随后扛在肩上离开了此处。
一辆赤红色的兰博基尼自街口驶来，与二人擦肩而过。
副驾上的齐韵余光扫了眼身材伛偻的大爷，忍不住低声吐槽：“这老头长的可真丑。”
嗡~
嗡鸣声逐渐停息，齐韵停在十字路口，安静等待起红绿灯。
不知为何，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，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。
叮咚~
手机忽然上了条消息，是秘书发来的，顾乘风已经到了约见地点，并未携带外人。
葱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，齐韵红唇微扬，带着几分讥笑。
“事到如今，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，能够翻盘。”
忽然，她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钱多余的脸庞，忍不住哑然失笑：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