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头，心里一阵刺痛。
他已经习惯了浩晨的冷漠，可每次听到“臭奴才”三个字，还是觉得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。
“浩晨，快点起来洗脸刷牙，别迟到了。”
苏浩晨哼了一声，跳下床，嘴里还在抱怨：“烦死了，每次都是你，沈叔叔呢？我要沈叔叔送我！”
他光着脚跑向卫生间，路过林凌时，还故意撞了他一下。
林凌被撞得晃了一下，差点没站稳。
他咬了咬牙，转身跟了过去，想催浩晨快点。
主卧的门突然开了，苏清颜披着一件睡袍走了出来。
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睡意，显然是被吵醒的。
苏清颜看了看林凌，又看了看卫生间：“一大早吵什么？浩晨，你能不能安静点？”
苏浩晨正在卫生间挤牙膏，听到苏清颜的话，撇了撇嘴：“还不是臭奴才烦我。”
他拿起牙刷，慢吞吞地刷了起来。
苏清颜皱起眉，走过去站在卫生间门口。
“浩晨，你怎么跟你爸说话的？别老没大没小。”
她顿了顿，转身看向林凌，加了一句：“你爸爸也忙了一夜，还要回来送你上学，你就不能懂点事？”
苏浩晨听到这话，刷牙的动作停了一下。
他低头吐掉牙膏沫，拿着牙刷转身走了出来，脸上还是不高兴，可没再说什么。
他慢吞吞地走到洗脸池旁，开始洗脸，显然是被苏清颜的话压住了。
林凌愣住了，他没想到苏清颜会为他说话。
苏清颜已经很久没这么维护他了，哪怕只是随口一句，也让他胸口暖了一下。
“没事，他还小，不懂事。”
苏清颜转身走到客厅，坐到沙发上：“林凌，你昨晚几点下的班？”
林凌站在原地，低声说：“五点多。本来想回妈那儿，后来想想还是回来吧，早上得送浩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