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气,阴鸷的面容氤氲着杀气:
“拖到院子里,家法伺候。”
清颜犹如置身寒窑,无助且茫然地摇摇头。
“宋轻舞不无辜,是她先动手的。”
顾淮西的阴影压过来,笼罩着清颜,他垂眸,残忍开口:
“我说了,为了轻舞,要废你一只手。”
*
后院的一排巨型笼子里,关着几只獒犬。
它们以生肉为食,刚饱餐一顿的脸还糊着血丝。
獠牙刚好用来挑断手筋,但不足以致命。
清颜看着眼前被放出来的猛兽,吓晕了过去……
疼,手好疼……
清颜再睁开眼,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
余萍萍在一旁和医生说话。
“我女儿的手,是不是没办法画画了?”
“右手废了,这种情况,就是终身残疾,按照目前医学水平,很难治愈。”
清颜的眼泪扑簌簌落下,浸湿了枕头。
余萍萍给她擦眼泪:“哭什么,手废了又不是命没了,也好,别想着往外飞了,老实听话,找个人嫁了吧。”
清颜哑着嗓子想说话,不要嫁人,还有一只手是好的,还可以继续画。
可根本发不出声音。
“身子不清白,还落个残疾,原本想给你找个青年才俊,现在只能找老头了,别再挑了,不然真嫁不出去了。”
余萍萍把相亲对象的名片丢在桌上,看着清颜,重重叹声气。
“顾淮西是什么人,顾氏继承人,怎么可能要你?还是别做梦了。”
清颜盯着天花板,想哭又想笑。
怎么能不算一场噩梦呢?
该还的都还清了。
她该自由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