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浓稠如墨。
沈恙在高空中煽动翅膀，身姿在夜色里若隐若现，很快便抵达司然所在小区的上方。
目力所及之处，皆是一片朦胧，下方的景象隐匿在黑暗里，无法看清。
沈恙从空间中取出一只手电筒。
刹那间，一道刺目的光柱穿透浓稠的夜色，直直朝着小区顶楼照射而去。
光圈之下，一群丧尸正密密麻麻地围聚在顶楼的围墙边缘，它们没什么动作。
而在丧尸群的包围圈正中央，司然静静伫立着。
他仰着脑袋，脸庞在手电筒的强光映照下，轮廓分明。
那双眼眸，毫无波澜，直勾勾地盯着手持手电筒的沈恙，即便强光晃眼，也无动于衷。
沈恙微微眯起眼睛，与脑海中的系统轻声交流起来：
“看，我说了，他不会走的。”
小冬微微讶异:【是是是，你还挺了解兄弟。】
沈恙笑了笑，“还行吧，毕竟当狗当了三年多，每天都陪在他身边，自然对他有些了解。”
【你不下去吗？】
沈恙微微皱眉：
“他认得狗形态的我，我不确定他认不认识人形态的我。”
【应该是认识的，不然他怎么一直盯着你。】
沈恙稍作思忖，“信你。”
小冬眼皮一跳，
【喂，别说什么信我啊！你自己兄弟，你自己不清楚？我只是说可能，别一会被咬了，你怨我，我对你兄弟又不熟悉。】
沈恙没有立刻回应，目光紧锁着下方的司然，过了片刻才开口：
“他都变成丧尸，我也不熟悉了。话说，他升级之后，能有意识吗？”
【当然啦，要是升级了，不变聪明，那还叫升级吗？】
沈恙沉默片刻，又抛出一个问题：
“那，变成丧尸的司然恢复意识之后，会记得自己是谁吗？”
小冬半开玩笑地回应：
【会一点点变聪明是肯定的，至于以前的记忆能不能恢复我就不知道了，我没能量，你要不把司然脑袋里的晶核挖出来，给我补充能量，我说不定，很多东西都能知道了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