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节独有的泡桐香。
奶奶拄着拐杖迎出来,老花镜随着笑声轻颤:“我们的小云雀归巢了”。
谢夭夭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,青椒顶破薄脆的塑料膜探出翠生生的尖角。
“夏禹哥说奶奶腌的酸萝卜能就三碗粥,我特意挑了最水灵的萝卜缨子”!
腕间红绳系着的铜铃铛叮当作响。夏禹接过她肩上快要滑落的小猫背包,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用旧报纸包的莲蓬头——是回来时两人蹲在菜市场一个个挑的。
奶奶用布满老茧的手掌拢住少女微凉的手指。
“这丫头总惦记着给灶王爷上供,自己倒连场电影都舍不得看”。
她忽然转向夏禹,眼角的皱纹里蓄着暮色:“上个周暴雨冲垮晾衣绳,她愣是踩着板凳修了一下午”。
谢夭夭耳尖泛红地扯奶奶衣角,夏禹这才注意到她手背有道未愈的刮痕。
“修晾衣绳时划的”?
难怪今天面对自己时总是将手背在身后。
夕阳漫过庭院上的君子兰,在少女鼻尖投下摇曳的影:“就搬凳子时蹭了下”。她尾音发虚,脚尖无意识碾着地砖缝里钻出的狗尾草。
“还藏”?
夏禹皱眉。
“没事都要好了”。
谢夭夭只好将手伸过去。
“我当时后背受伤时夭夭是怎么和我说的?又是谁和我说伤口见风会留疤”?
夏禹皱眉。从腰包里摸出创可贴,薄荷绿的包装纸窸窣作响。
垂眸撕开包装,动作却放得极轻,像对待新折的纸鹤。
“哎呀这是夭夭第一次弄没有经验”
“以后我两天来一次,但是不吃夭夭做的饭”。
“对不起啦”
谢夭夭讨好的拉住夏禹的衣摆。
“奶奶,我吃这么多饭,不能把我当外人啊”。
夏禹故意不去看小妮子,望向老人。
“好,夭夭就听你的话”。
奶奶笑着点点头,知道夏禹是在照顾这个家。
谢云峰当时回来时说认识一个不错的小伙子,现在看来
确实很优秀。
“那要是不忙奶奶和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