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能看见窗外梧桐树的枝桠正把阳光切割成细碎的金箔。
他下意识捻了捻手指:\"季检的意思是\"
\"亮平同志正在处分影响期间。\"季昌明突然起身,\"但举报人坚持要见发小。\"
老检察长绕过办公桌时,祁高阁注意到他苍老的眼睛已经有些黯淡,\"考验你的时候到了。\"
审讯室的灯光昏暗,蔡成功坐在铁椅上,后脖颈的赘肉堆在黑色毛衣领口。
“侯亮平呢?我要见侯亮平!”
祁高阁把保温杯放在不锈钢桌面上,杯底与金属碰撞的脆响让对面的人抖了抖肩膀。
\"老面馒头要凉了。\"祁高阁掀开饭盒时,蒸汽在冷气里凝成白雾。
他故意用汉东土话说\"老面\"两个字,尾音带着京州老城区特有的黏糊劲。
蔡成功喉结滚动,审讯室内传出吞咽口水声,他小时候最爱吃家乡的老面馒头。
监控屏幕前,侯亮平把保温杯往桌上一顿:\"老季,你这招够损的。\"
液晶屏蓝光映在她脸上,照出眼角新添的细纹,\"让新来的局长给嫌疑人送早饭?\"
季昌明盯着画面里正在掰馒头的祁高阁,\"这可不是我出的主意啊。\"
蔡成功咬下第三口馒头时,祁高阁突然说:\"面粉厂东门第三个窨井盖,去年七月修过三次。\"
他看见对方咀嚼的腮帮子僵住了,\"送馒头的三轮车总要绕开那个坑,车斗里的蒸笼歪了,馒头就会沾上煤灰。\"
蔡成功把馒头捏成了面坨,有些惊诧:\"不是,你们检察院连这个都查?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