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挥部，说要与吕州共存亡。\"沙瑞金抖落报纸上的灰尘，\"为什么现在遇到诬告就想撂挑子？\"
裴景铄的指尖在举报信落款处摩挲——那里盖着省政协的加密公章。
\"上周我去医院复查，ct显示肺部阴影扩大了三毫米。\"他忽然解开皮带扣，腹部狰狞的手术疤痕像条蜷缩的蜈蚣，\"肝癌中期。\"
惊雷炸响的瞬间，整栋大楼的灯光突然熄灭。
应急照明灯亮起时，沙瑞金发现裴景铄的右手正按在未开封的档案袋上，袋口火漆印是省纪委特有的。
\"这里装着惠龙集团海外资产转移的一些证据。\"裴景铄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，\"线人给给我时说"三年前我就该交给纪委，但当时省里有七位厅级干部突然心脏病发作"\"
沙瑞金摸到茶杯的手微微一颤。
他想起三年前那场离奇的食物中毒事件，十三名参与赵案调查的干部集体住院，导致关键证据链断裂。
此刻档案袋在应急灯下泛着幽蓝光泽，像块从深海打捞上来的玄冰。
\"去年十月，有人往线人家寄了盒云南白药。\"裴景铄解开档案袋，里面掉出支录音笔和染血的u盘，\"药瓶里装着三颗子弹，标签写着"下次换真家伙"。\"
闪电劈开夜空，照亮u盘上刻着的\"lyg\"字母。沙瑞金瞳孔骤缩——这正是三年前失踪的省反贪副局长刘云官名字缩写。
当时结案报告写着\"抑郁症自杀\"，但遗体被发现时右手紧紧攥着半枚破碎的u盘。
\"这里有三段加密录音。\"裴景铄按下播放键，先是传来赵瑞龙特有的沙哑笑声：\"我在旧金山买了二十栋别墅，全挂在光明峰项目离岸公司名下\"
接着是玻璃杯碰撞声：\"王省长那份干股转到开曼群岛了，放心\"
最后一段录音让沙瑞金猛然站起——那是他自己的声音在说：\"汉东需要稳定，中福的事到此为止。\"
但这句话分明是上个月常委会发言被恶意剪辑的产物，原话是\"汉东需要稳定发展，但京州中福的事绝不能到此为止\"。
\"上周开始，这段录音在地下渠道流传。\"裴景铄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