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蹄赶来探视。
谢太后笑了下,“哀家无妨,是福福。”
谢临渊嗓音提了几分紧张,“他怎么了?”
明姝不得已去了寺庙,他不能再让孩子有损伤。
“太医看过了,说是孩子小离开母亲不适应,这几日哭闹得厉害,损伤了嗓子,吃过药就好。”
每个太医的出诊记录都会写在病案上,谢太后没有隐瞒的必要。
谢临渊紧皱的眉头松了两分,“孩子呢?儿臣看看他。”
“福福刚刚才睡下,你要看也得小点声,他这几日都睡得不安宁,就今日睡得熟。”
谢太后闭口不谈她给孩子喂安神散之事,谢临渊也没有生疑,“既然如此,儿臣就不去打搅了,儿臣还有些政务要处理,母后静安吧。”
谢太后点头,目送谢临渊离开寿康宫,吐出压着胸口的浊气。
确认谢临渊彻底走了,她温和慈蔼的笑容不再,睨着下首的宫人,警告道:“昨晚的事儿谁都不能透露出去!”
另一边,谢临渊出了母后居所,沿着宫道往回走。
御花园的垂丝海棠开得正艳,枝叶顺着阳光探向墙外,谢临渊的皂靴碾过满地落英,忽闻园子月洞门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。
从月洞门看去,一位眼生的与御女身着朱红纱衣,随着微风轻舞,旁边还有另一妃嫔吹着笛子,如泣如诉。
高盛康走上来,指着那两位妃嫔,谄媚说道:“陛下要不要停下来看看,她们跳的似乎是《霓裳羽衣舞》呢。”
姝贵妃不在宫内,六宫的妃嫔都铆足劲在陛下面前表现,先前还有半夜送宵夜的,如今又来了个御花园吹笛跳舞的。
谢临渊哪里想不到这些女子的打算?明姝才被迫出宫,她们便一个个往上贴,不就是要趁人之危吗?
以为他失了明姝,就会看上她们?想都不要想!
谢临渊眸光未动,简直没眼去看,“都是一群献媚之人!明姝不过唱了支戏便被大做文章,宫里再传出靡靡之音,把朕当什么?昏君吗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