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那盒毒胭脂她已经用上了。
她越是想吸引陛下注意,便越会涂凝烟霞,越涂中毒便会越深。
程明姝胭脂的用量不多,但涂抹在唇瓣,饮食之间难免会吞入腹中,届时毒素累积,只待病发。
陈润润就如秋后的蚂蚱,跳不了多久。饶是她再是聪明也想不到,自己最后会败在一盒胭脂上。
而怀芷瑶,她更是不心急,宫中谋害采女之事就是深埋的隐患,迟早有一日她会挖出来将其引爆。
窄小的毛笔在指甲来回刷动,莲杏专心致志地为程明姝涂蔻丹,不经意间抬眸,却猛地发现程明姝双颊绯红如醉酒。
“娘娘,您的脸……”
碧萝在内室忙碌着收拾衣物,听到动静走出来,手中的衣裳险些惊掉。
“娘娘,您脸上是怎么了?莫不是过敏?”
程明姝被两人的惊呼声拉回思绪,立刻起身走到铜镜前,细腻如玉的两颊竟冒出密密麻麻的红点。
不多时,程明姝便觉得瘙痒难耐,忍不住想要去抓挠。
外间又响起一阵喧闹,碧萝与莲杏竟然也生出了红疹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碧萝忍无可忍地抓挠脖颈。
“不是过敏,是中毒。”程明姝断言,她来到外间迅速掏出怀里贴身存放的香囊。
打开香囊,里面存着一枚圆润的金色丹药。
先前赏菊宴黎砚为防有人对她下毒,特意给她的解毒丹药,她一直贴身放着,没想到这次终于派上用场。
程明姝将百清丹和着茶水服下,她转身对着屋外的丫鬟说:“速去请太医,莫要声张。”
丫鬟尚不清楚发生了何事,但见到贵人面上的异样,也是心下慌张,一路小跑着去往太医居住的院落。
碧萝与莲杏还备受红疹的折磨,程明姝瞧着她们柔声道:“你们先别慌,用冷水敷瘙痒之处,千万不可再抓挠,免得皮肤破损留疤,着了下毒之人的道。待到太医过来便会无恙。”
两人依照程明姝的吩咐,用帕子浸湿冷水湿敷在泛起红疹的地方,忍耐着不适。
程明姝也立刻去内室察看孩子,发现福福睡得安稳,身上并没有红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