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地的藩王劳苦功高,不知多少次击退了来犯之敌,确保了北域的安危。
可正因如此,镇北王在北域的威望甚至高于皇权。
若是常人,哪怕真有什么心思,也定会收敛锋芒,徐徐图之。
毕竟自古以来,被冠以“功高盖主”这四字之人,都没有什么好下场。
可镇北王偏偏有恃无恐,依旧是我行我素,仿佛根本不在意别人如何评价。
久而久之,世人皆以为镇北王有了谋权篡位的心思。
对此,镇北王却依旧不做辩驳。
哪怕有言官在朝会之上参他,他都置若罔闻。
只是那参他的言官后来横死于家中,一时间人心惶惶,都以为镇北王这是按捺不住了,随时都准备起兵谋反。
可过了月余,也没听到北域传来什么动静,这才不了了之。
至于那言官究竟被何人所杀,也成了一桩无头公案。
即便案宗由京中府衙移交至大理寺,也始终悬而未决。
姜婉儿秀眉微蹙,一双纤纤玉手无意识的揪着衣角。
她不知父皇究竟有何盘算,为何如此放任镇北王。
明明他有无数办法来确认这位藩王究竟有没有反叛之心,却什么都不做。
尤其是近几年来,父皇也不再如同先前那般大刀阔斧的推行改革制度。
反而逐渐放权,隐隐有几分力不从心之感。
若非如此,当今的朝堂也不会如此混乱不堪。
难不成……父皇的身体当真是不行了?
可明明每次自己去拜见的时候,他看起来都很是康健,不似病魔缠身。
“浅浅,你与我说老实话,七皇弟究竟意欲何为?”
沉默半晌后,姜婉儿提出的问题让浅浅一怔。
浅浅抿了抿唇,这才道:“殿下,浅浅不敢胡乱揣测七皇子的想法。”
“可到目前为止,我接到过的命令之中,没有一个是对皇室有损的。”
“而且恰恰相反,七皇子所行所为,几乎都是以维护大夏皇权为第一优先。”
“浅浅大胆猜测,殿下无非是担心出现内忧外患之局。”
“虽然有些不敬之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