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笑话着他。
笑他狂妄自大,笑他自作自受…
陈北方几次捏紧拳头想要打人,但都忍了回去,不是他脾气好了,而是…他没钱。
打输打赢他都得蹲看守所,并且赔偿对方。
他既不想坐牢,也负担不起,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面了。
此刻,服装厂职工宿舍。
蒋迎春正在面临着和陈北方一样被赶走的命运。
她以为可以收获工友们的满满祝福,没想到是大家的言语讥讽。
没出事前,她在厂里便不常和大家来往走动,几乎没人知道蒋迎春是谁,可今儿的事,怕是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了。
大家聚在屋外的窗台或门口,阴阳着蒋迎春:
“哟,这不狐狸精吗,不坐月子回来上班了?”
“哪里需要上班啊,让那个抛妻弃子的陈北方养着她不就行了!”
“也是,瞒的真是滴水不漏啊,没想到她所谓的丈夫是别人的丈夫。”
“听说她儿子一出生就确诊为先天性哮喘,不知道是不是当娘的坏事做多了呢!”
工友们脸上表情丰富多彩,充满了对蒋迎春的不屑与轻蔑。
讽刺她时,语调明显带着戏谑与幸灾乐祸,甚至是对蒋迎春行为的不齿。
“你!”听别人辱骂自己带上孩子时,蒋迎春再控制不住怒火。
她放下自己手中正在收拾的衣服就要跟屋外的人理论。
结果被父亲蒋天元黑着脸拽回来,严肃呵斥她:“行了!安生些吧!”
“你自己要当小三,那就好好受着!”
“还有必要去辩驳吗?我跟你妈还有弟弟可丢不起这个人!”
他现在一心就想赶紧收拾好行李然后赶紧回村。
然后待在村里一辈子不出来!
他活了大半辈子,一张老脸在今天算是彻底丢完了,也得亏他心理承受强,否则非跳河不可!
收拾东西之际,外面传来了一阵动静。
不多时,刘桂香已经出现在职工宿舍的走廊上,气势汹汹的往蒋迎春的宿舍赶。
她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口时,蒋迎春有些紧张的站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