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巴颜童,本就是水鱼飞鸟,说不到一处。
说不到一处,心就到不了一处。
心都到不了一处,就算身子到了一处也没什么意思。
他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女人能入他的心。
可他清楚的知道,绝不是巴颜童这般颐指气使,他说一句她顶十句的女人。
他抬手朝巴颜童一指,一张脸铁青的吓人,声线低沉冷冽。
“往后,爷的事儿你少管!爷就这德性,你要还想做爷府里头的大福晋你就给爷忍着!要是忍不了,就趁早滚蛋!”
“后园子的那些个女人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,可章清壁,你若再动她一个手指头,爷立刻就把你送回乌布!你也别在这汉中待了!”
“你更别再想着拿你父亲和哥哥们压本王,没了他们,本王依旧有把握做皇帝!”
“你”这是二人头一次吵嚷的这么厉害,也是贺璋头一次对她下逐客令。
贺璋把她的筹码都揪出来扔在地上了,她心里头也终是惧了。
毕竟,她是打心里爱着贺璋的。
没错,不是喜欢,是爱。
她二人也算的上青梅竹马了,她自认她对这个男人了如指掌。
他是怎么长大的,她再清楚不过。
他的心里头有什么样的伤,她也再清楚不过。
天底下再不会有第二个女人比她更了解贺璋,更爱贺璋,她有这个自信。
她爱这个男人身上的那股劲儿,她爱他的不羁,爱他的深沉,爱他自幼不得已的隐忍权衡。
她爱他成长于斗争之中,浸泡于权力之下。
他的扭曲,他的冷漠,他的暴戾偏执,他的不择手段,她都懂,她都爱。
她不愿意就这么离开。
更不愿意给旁的女人腾地儿。
再顾不得什么,她只得拿出了最后一道杀手锏。
从袖中抽出一香囊往贺璋跟前走去,一把甩到了贺璋眼前。
“瞧瞧这是何物吧!你是把人家放到心里头了!可人家呢?人家指不定在背后算计着你什么呢!”
“你圈了人家的未婚夫君,还胆敢把人家搁到自个儿身边做近侍奴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