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角,隔着那层琉璃往里看。
一手负在身后,一手将折扇一合,朝里点了点,眼底墨色翻涌。
一旁的白春却是一颗心早就提在了嗓子眼,万分焦急。
“主子爷,章姑娘这下知道了太子殿下那事儿的真相,又将那信笺拿了去,这对您不利啊!她这很显然是要去告发您啊!”
贺璋半边唇角微扬,冷笑一声,转过身径自往后头绕去。
“你觉得,她一定会告发本王?”
白春跟在贺璋后头亦步亦趋往前走,沉吟片刻,“这奴才不敢保证,可看着章姑娘拿到那封信笺之后的那个神色奴才觉得”
他小心抬脸去看贺璋,“多半是会”
贺璋眸色逐渐锐利,住了脚,回身朝中殿的方向看了一眼,“那本王便等着她!看她究竟会如何抉择!”
话罢,大步流星往前走去,“六皇子和十七贝勒可是到了?”
“已经在前厅候您半个时辰了”
“好,本王这便过去。”贺璋一扬手,“你不必跟着,留在这儿把那个章清壁给本王盯紧了!”
“她若有动向,你别阻止,只当没看见,而后尽快回禀本王。”
“奴才知道了。”
“哎呀呀!八弟!你让我和十七弟好一顿等啊!”
“我们这茶都喝了好几盏了!”
贺璋刚在台阶上露了个头,六皇子贺渊和十七贝勒贺观便站起了身。
闻言,贺璋呵呵一笑,加快了脚步往厅内走去,朝二人各行一礼。
“是我不好,让六哥和十七弟久等了!一点点朝务,绊住了脚!坐坐!”
“八哥不必如此,也没等多久。”十七贝勒贺观淡然一笑,温声道。
“来人,添茶。”贺璋大马金刀落座,朝外喊了一声。
贺渊赫然,忙扬手一摆,“还喝?你是想让皇兄我撑死在你府上啊?八弟你就别摆这待客之道了!我和十七又不是外人,有话直说!”
“是啊八哥,你说事便是,我和六哥都喝饱了。”十七贝勒贺观直了直身子,‘唰’的一下甩开了手上的扇子。
淡青的扇面,将那张脸衬的愈发温润了。
贺璋两只胳膊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