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没有治疗划伤的药粉,顿时神情懊恼,郁闷不已,丈夫是猎户,他怎么会忘记准备这些东西?
李朔月瓮声瓮气道:“家里没有治药的金疮药,只有些活血化瘀的药膏,能不能用上?”
“不必,小伤而已。”
李朔月大拇指与食指比了个长度,眉眼耷拉着,夸张道:“有这么长呢!”
陈展手顿在半空中,掀起眼皮审视李朔月,昨天在其他男人面前笑成那副娇羞样,今日就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来糊弄他?
当真是吃着碗里,看着锅里,见了汉子就忍不住。
陈展忽而冷笑一声,李朔月噤了声,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,不明所以地看过去。
“展郎,你怎么啦?”
回应他的是一阵天旋地转。
东屋炕的角落里放置了一个小竹篮子,李朔月用了片黑色的粗布盖着,里面放了些常用的膏脂和陈展带回来的那些东西。
陈展翻粗布,在竹篮里看见两个陌生的小瓶,其中一个贴了桃红色的纸, 写了“贞女荡”三个字;另一个掌心大小的圆漆盒,是其他汉子送他的口脂。
他将这两样拿出来,问李朔月:“你自己买的?”
李朔月指了指唇脂,道:“这个是我自己买的,用过一回。”
“另一个是赵大哥送的……他以为你让我去拿……”
想起了赵大古怪的举止,李朔月心忍不住沉了沉。
陈展面容严肃,冷冷地看着李朔月,真是谎话连篇,昨日他卖猎物,看见他和赵大青天白日眉来眼去,还接了赵大给的礼。
李朔月凑上去轻抚陈展的眉眼,“展郎,你怎么回来便是这副模样?遇着什么事了?”
陈展拧开漆器盒,用拇指挑了些,抹到李朔月唇瓣上。
桃花色的口脂柔润,薄薄一层便显得那薄唇更有气色,更加妍丽。
陈展随手拧开了另一盒。
夜色深沉如水,李朔月在间隙想,赵大怎么给他拿了这样的东西?
现在自己仿佛都不是自己了。
他没忘记要安慰陈展的话,结结巴巴道:“……没关系的,这一次空手而已,下回……下回一定能打到许多……许多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