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刀,花光了他的卖身钱……陈展心一沉,他知道了那银钱真正的意义,是什么时候?他怎么会知晓?
那消失的银钱并非是给了奸夫,而是拿去……给他打了一把长刀?
陈展心乱如麻,越想越觉得难以呼吸,难道他误会了李朔月,他不仅没有偷情,而且心里还惦念着自己,拿了那么多银子去打刀,可他为什么不告诉他?
如果告诉他了——会怎么样呢?可他会听当初李朔月的解释吗?
“薛指挥使今日辛苦,我今日带了些包子,指挥使拿些去吃吧。”寒玉说完便有人捧着一篮包子递给薛崇,薛崇这会儿正因为拿了人家的刀而略感心虚,连忙摆手:“不、不必了!”
“指挥使拿着吧,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寒玉落下帘子,道:“走吧。”
车夫挥舞着鞭子,马车缓缓移动,从头到尾,寒玉未同陈展说过一句话。陈展于他而言,早已不再特殊。
薛崇拿着包子,面容尴尬,他拿了个包子,又递给陈展一个,剩下的便分给巡逻的兄弟。
陈展没接,而是跟着寒玉的马车一道往城外走。
到了贵人们尝尝设粥棚的地,马车一到,便有不少流民围了上来,侍卫横起刀,将马车围在最中间。
几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将跟板车拉到最前方,喊:“逢玉楼的寒玉公子心肠仁善,不忍尔等食不果腹,特令我等蒸包子放稠粥,还不快快跪谢我家公子?”
周围一圈人齐刷刷跪了下来,高声齐呼:“谢谢贵人!”
寒玉心满意足,温声道:“不必多礼,快快放粮吧。”
领头的汉子得了令,便道:“汉子一队、夫郎媳妇一队,排好队,先到先得!”
话音刚落下,周围人便自动分成了两队,带刀汉子掀开板车的麻布,露出堆成小山似的包子,肉香霎时间便涌了出来,排队的流民双眼放光,不住的滑动喉结。
率先领到包子的汉子激动得咬了一口,兴奋地直流眼泪,道:“……竟然是肉包、肉包子!”
虽然只有拇指大点,可也足够令人兴奋的了。
旁边的妇人闻言一喜,急忙将包子掰开,看见里面的青菜豆腐,失落不已,可她不敢吵嚷,贵人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