咽下嘴里的那口血,指尖勾了一下,解开了发带。
看来不能再跟谢白衣再在这里耽误下去了。
“呵,”她垂下手收回视线,“对你诸般好都是无用功,一只山野狐狸都能让你怀疑我。谢白衣,你还真是养不熟,学不乖。”
“既不信我那便滚,”楚知禅侧目,眸中冷意,“回宗门后再同你算账。”言罢,她像是被气得恼极了,扭头就罕见的对谢白衣不管不顾地离开
——靠啊!那七分多毒药效不明,她不跑等着当着谢白衣的面吐血吗?
竹沥你下回能不能多说几句话给我讲讲风险?!
(脑内小人疯狂地暴走中……)
谢白衣站在原地,垂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一下指尖,内心与胸口好像憋着一口郁结的气,不上不下地堵着,抒解不开。
他心中知晓,像楚知禅那般人,是用不着他去关心的。
像……
但楚知禅是哪般人?
他早前便立誓,今后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他、辱他的人,纵使是只有一言,一行令他不虞那他皆会斩于剑下,一个不留便是。
至少谢家人便是那般。
那楚知禅算什么?
他也想过杀了楚知禅。
楚知禅把他当作什么?
真心不真心,喜欢不谈情,是被控制着,强迫着,逗玩着的对待他的方式——
手腕被抓住时楚知禅下意识地挣回手,然而眼前一片雪白的衣袍晃过,紧接着那力道将她恶狠狠地往前一拽,在她反应过来之前,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当中。
“楚知禅,”谢白衣抓着她的手腕,力道很重,咬字也很重。他瞧着她发下的那一截细颈,恶声恶气地说,“你这样的人怎么不去死呢?”
中毒之后瞒他作甚?他可不会感激涕零地认为她是在对他好。
他可不会认为……
她这种自以为是的法子是在为他好。
楚知禅怔了一下,刚要开口,颈上却忽然一痛。
——是谢白衣发疯似地咬了她一口。
【叮!任务完成!】
——
两败俱伤。
夜明珠滚落在地,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