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白衣看向她。
楚知禅虽说算不上是他的剑道老师,但说得上是剑道的前辈。
谢白衣先是问:“你的禅心如何?”
他仍旧记得她一年前所说的禅心不稳。
楚知禅依旧是那个轻描淡写的回答:“无事。”
谢白衣又看了她一会儿。
楚知禅笑了一声:“来。”
以笛为剑,剑气掠来,惊起落叶簌簌。
一式扫雪转接月,霜寒十四洲。
最后楚知禅以笛子接下最后一式时,瞧见身与剑相接的地方,已经结出一小片冰霜——次一回有人能在忘归笛上留下痕迹,而且还是剑气所出的招式。
楚知禅点了下笛身,那片水霜又蓦然消散。
谢白衣收了剑。
楚知禅说:“不错。”
谢白衣若有所思。
还得再练。
楚知禅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,微微弯唇,手中的笛子作灵气散回禅珠的模样,她伸手将谢白衣有些乱的的头发拂开:“打得过大师姐了,再来寻我,那才有可能赢我。”
谢白衣侧了侧头,鼻间绕着轻香:“没打过。”
楚知禅:“不敢打”
谢白衣:“不想打。”
楚知神:“嗯
“剑招是你教我的。”
谢白衣顿了一下,然后视线落在刚才被剑气扫落的落叶上:“师姐,我的剑招是你教我的。”
楚知禅愣了愣。
……靠。
谢白衣作弊。
楚知禅满脑子都是“我家野菜终于开窍了???”,盯着谢白衣的侧脸看,忽然觉得这夜色微沉,她有点看不清谢白衣脸上是什么神情。
“零零一,”楚知禅悄声问,“我的感化任务进度到哪儿了……算了,刚扣了我10,应该、保证、确定还是个负进度。”
所以还是个负进度……
那估计是她想多了。
谢白衣只是需要一个人陪他练剑又能教他使剑的工具人而已。
好巧不巧,楚知禅就是那个心甘情愿自揭伤疤(指的是学剑的事)又掏心掏肺,撕心裂肺对他好的神经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