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上的禅珠玩。
“方才他们同我传话,是你有话要来同我说,”澹台阁主问,“是何事?”
楚知禅低阖双目,浅抿一口茶,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。
天天赶路,连水都喝得粗糙,就更别提是喝茶了。
“是关于那魔修的行踪,”楚知禅直接说,“我们从中川过来,在那里的一家郊外客栈里碰见了‘陆青侯’,他修为尽废也碎了灵脉,瞧上去与凡人无异,加之他病体难活,便也就没有起疑心,还给了他几分禅息。”
楚知禅说完,澹台阁主沉默了一下。
楚知禅十分淡定。
靠,我也不知道那就是个大boss啊。
在那片刻的沉默中,就连谢白衣都暗自做好一旦澹台阁主怪罪楚知禅,他就出手帮楚知禅的准备。
须臾,澹台家主指尖点了两下桌面,然后问了一句:“当真如你所说?”
楚知禅:“句句属实。”她还不忘补上一句,“也是我私心作祟,用禅息换了他手中的一本剑谱。”
澹台阁主轻叹了一口气:“我知晓了。”
楚知禅抬眸看向她。
“镇魔阴阳石再加上净世大阵渡化他十九年,早便将他所有修为散去,如今他已是废人一个,任他如何作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。”澹台阁主好似松了一口气,对楚知禅他们说:“再者,他携你禅息出逃也未必见得是一件坏事。他取禅息,无非想活;既然想活,那他便不得再碰魔之一道。”
楚知禅品了一会儿她话中的意思:“阁主的意思是,不抓回来也作罢了?”
“若是能够,那便是最好不过。”澹台阁主说:“我先前所忧,是惧他修为未尽,出去后便祸乱世间,但眼下听你之问言便是没有什么大危害了。我会派人前去找,并不会便如此作罢。”
听明白自己没闯祸,楚知禅点了点头。
“方才听你所言,你从他那里得来了一本剑谱?”澹台家主问道,“不知可否让我观上一观?”
楚知禅明白是她顾虑那剑谱上被魔修动了什么手脚,这也是她顾虑的,毕竟是谢白衣要练,可不能出什么差池。
“谢白衣,”楚知禅看过去,微抬下巴,“将剑谱给阁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