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是现在你眼前的谢白衣”。
楚知禅低眸去看谢白衣的眉眼,非是那般阴鸷狠戾的模样。想将他们区分开来,目前却又尚不能说绝对不同。
楚知禅从一开始都只把谢白衣当作一个完成任务的感化对象,既然如此,那到时这任务了了之后呢?
谢白衣在她心中该何去何从?
不知道。
在心里头漫游着想了一圈,楚知禅竟然也没有几分情绪波动,似乎谁在她眼中都只是那般模样,那般地位……又或许像顾离火一般,谢白衣又能重上几分?
但又似乎难以衡量深思。
楚知禅听见自己平稳的心跳,除了重伤气息不稳时,从未乱过。
她忽然之间记起了什么,眨眨眼,又释然了。
脑子里仿佛上天入地一般地胡乱跑了一圈思绪,直到谢白衣喊了她一声,她才回过神来:“嗯?”
近段时日她总会莫名其妙地走神,谢白衣倒也没说她什么,只问:“你的伤势如何了?清云派中应当是有药修的,让他们来给你瞧瞧。”
“用不着,”楚知禅拒绝得很干脆,“再过两日便全好了。”
她手中的伤药都不是什么凡品,特制的药膏自然会让那伤口愈合得快,现在她手臂上的伤已经看不出痕迹来了,只是腹部的伤较严重些,愈合的速度自然也就略慢几分。
她不同意,谢白衣自己算算日子也是觉得好得差不多了,再观她神情,便又没在这件事情上多说。将那躁动不已,愈发猖狂的血气给压下,谢白衣收回了手:“何时去向言掌门讨要水月镜?”
“明日再说,”楚知禅说,“不差这一时片刻。”
谢白衣点了点头,自己给自己倒了茶。
“明日同他们切磋,你可有胜算?”楚知禅问起这件事来。
谢白衣波澜不惊:“总之丢的是你的脸面。”
“嗯,”楚知禅单手支起下巴,“所以你只能赢。”
谢白衣倒是又不接话了,不应下,也不反驳。
楚知禅便说:“其他弟子倒还好说,良莠不齐,最难缠的大概是言掌门的大弟子魏撼心,一套流水行风剑练得精妙,最爱多变巧攻。”
谢白衣“嗯”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