逼得成浆糊了,掐住自己的掌心,偏过头去咬牙切齿:“我不需要……我不需要你因为我这样做。”
他不需要她委曲求全。
他想要的不是现在这种情形。
但是脸上贴上来的那只手,又让他难以克制地想要靠近。
“别碰我……”谢白衣偏头躲开,紊乱的呼吸让他的声线都有些颤抖,“别碰我……”
他快被那欲望折磨疯了。
楚知禅再待在他身边他就真的要疯了。
说后悔进来了,但他在外面袖手旁观也是不愿的,他只是没有想过会是这么个场面,甚至在反应过来之前,他有过那一瞬的冲动念头就这么接着低下头。
但是不行。
因为他抬眼时看见她眼底的抗拒。
她眼中的情绪总会表达得很浅淡,甚至是隔着一层雾的着不清,仿佛没人能入她的眼,那是谢白衣头一回从她眼中看见这般浓的情绪。
他不要这样的。
“……楚知禅,”他声色暗哑,“别管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有那么一瞬间,楚知禅觉得谢白衣要碎掉了。
看你干的“好”事。
水月镜,咱说好的只除血气呢?
谢白衣的手上还紧紧地攥着匕首,另一只手,血顺着胳膊蜿蜒而下,血腥味很重,但仍旧压不过楚知禅袖间的熏香。
那熏香谢白衣知道,叫拂山雪,除她以外,谢白衣没在任何人的身上再闻见这种香,就连他想要,也都花了一年的工夫才让人帮他寻到一点。
只有那一点。
谢白衣只想要那一点。
才从谢家的血泊中出来,头一回对他好的那个人便是楚知禅。
尽管那是强迫,那是他不愿,尽管他一开始像恨谢家人一样恨她,尽管她没让他看见真心。
但是……
哪怕,就只有那一点便也足够了。
水月镜窥心,此幻镜分明是楚天禅的幻镜,但这一刻却模糊了所谓的界限,那一言窥心,窥的到底是谁的心?
谢白衣没想过自己会对楚知禅这般人动心。
她分明一点真心都没给他。
她分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