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仙君绑起来了,回不来。”
谢白衣:“……”
很有楚知禅的行事作风。
虚与实两位镜灵在本质上是有差别的。前者满口谎话最爱玩弄人心,看不出那话中到底有几分真,几分假;后者既为实镜,只能说实话。
镜灵见谢白衣不说话了,眼珠一转,虚虚地绕来他的身侧:“仙君,您是不是有什么活想要问——”话还没有说完,就见谢白衣袖中飞出一道灵刀,将它当面斩散!
谢白衣侧头看着它再度聚起:“你可以试试欺骗我的下场。”
镜灵:“……”
已老实,求放过。
镜灵礼貌地问:“请问仙君您想问什么呢?”
谢白衣眉间的冷突之色一松:“她的杂念里为什么是我?”
镜灵:“嘿嘿?”
谢白衣瞥了它一眼,眼神威胁。
镜灵咳嗽一声,瞬间挺直了背:“我说,我说。”
“这杂念啊,取的是你们心中最深的,最放不下的欲念,”镜灵说,“她杂念中是你,难道不就是说明她心里头记挂着你最深吗?”
谢白衣面无表情地看他,显然不信。
说楚知禅记挂他的脸最深,他倒是还能信上两分。
他就算了。
镜灵在他那目光中眼神飘忽起来,它挠了挠头,然后说:“她进来除血气拉她进幻境的可不是我。”
谢白衣:“接着编。”
镜灵:“……”
镜灵抽了自己一巴掌,说谎话这个毛病就连它自己也克制不了。
“行吧,的确是我把她拉进去的,”怕自己一会儿又不要命地编出慌话来,它咬着舌头用疼痛在提醒自己,有些含糊不清地说:“不过我就是好奇,想着看她的心欲为什么和别的人族不一样。”
谢白衣盯着它看了一会儿,确定它没在说谎后才问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字面意思,”镜灵说,“她的心欲和我见过的所有的人族都不一样。”
谢白衣说:“她修道砺心,佛道生禅心,自然同他人不一样。”
镜灵歪了歪脑袋:“水月镜窥的心,从来不是道心,而是人欲本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