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相伤的苏扶?
这不是理由,楚知禅从来不听解释。
谢白衣说完便不再管苏扶,走入楚知禅的屋中。
花卿玉这两日都没怎么合眼,正守在床边低着头,因为困倦而脑袋一点一点的。
谢白衣进去后就瞧见这一幕,缓了点脸色,难得对花卿玉有点好的口吻:“回去歇息,这儿有我守着她。”
听见谢白衣的声音,花卿玉的瞌睡虫一下跑了个干净,他揉了揉眼睛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谢白衣刚才说了些什么,他说:“我去熬药,你一会儿给禅姐喂下。”
谢白衣的视线在花卿玉缠着纱布的手上一扫,这娇气的家伙先前熬药不熟练,手指上还被烫伤了。
谢白衣什么都没说,花卿玉端起一旁放凉了的半碗药先出去了。
花卿玉出去后,屋中寂静,谢白衣站了片刻才走到床榻边,在那椅子上坐下。
屋中是点着拂山雪的,名字听上去清神,但实际上是一种安神的香,大概是自她离家便一直用着了,到底是思家还是因为睡得不好,无从可问。
眼下这熏香中掺着不可忽视的药味,便又成了另一番难言的气息。
谢白衣伸手,轻轻地碰了一下楚知禅的脸颊,很凉。
一时之间他分不清是自己受的伤带起的痛更多一些,还是心疼更多一些,取出六生令时,地灵也跟着出来了。
地灵出来后就呆呆地坐在床上一角,这与之前所见时的情绪神态大有同。没等谢白衣去问它怎么了,它看见楚知手中那串带血的耳坠便爬起来跑过去,然后抱着那耳坠下的流苏毫无预兆地开始哭。
倘若它会说话能出声,那豆大的泪珠不住地滚落,哭声必定是极为难过委屈的。
瞧见它哭,谢白衣的动作莫名地停了一下。
“别哭,”他低声说,“会过去的。”
但这话到底是对谁说的,又难以确切知晓。
六生令悬浮于掌心之上散发着淡淡的 灵息,忽然从禅珠上渡起几息青光徐徐地缠绕上来,在谢白衣的视线之中,六生令便散为灵息缕缕各自轻柔地融入到楚知禅的身体当中。
谢白衣小心地去握楚知禅的手,借灵力的探入与六生灵一道护住她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