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道。
他说话的时候，喘得很严重。
“大伯，你有什么遗言，可以对我说。”谭壮站在床边。
“钊儿……让钊儿，家主……”谭如天伸手摸向床头柜，可费劲了力气，也够不着。
谭壮打开床头柜的，里面有一把钥匙。
“等钊儿……来。”谭如天虚弱说道。
谭壮用钥匙将保险柜打开。
从里面拿出密封文件袋。
谭壮单膝蹲在地上。
“遗言么？”谭壮挑眉。
“大伯，你是想说，让大哥当谭家家主，是吗？”谭壮在谭如天耳边问道。
谭如天只不过是点头，仿佛就用掉了他所有力气。
谭壮将文件袋放回保险柜，钥匙一起丢进去。
“大伯，临死前，再为我做一件事吧。”谭壮清秀的脸上，挂着苦笑。
“和赵家彻底脱离关系，把所有赵家的仆人解散。”
谭壮也不指望谭如天回复，接着说道：“赵家贩卖违禁粉末，击杀缉毒警员，罪不可恕。
谭家背地里干尽肮脏事，暴力实施犯罪，非法拘禁供应商。”
“闭……嘴。”谭如天口里几乎只有出气。
谭壮说道：“大伯，我毕竟是谭家人，不想伤害爷爷一手打造的商业帝国，只要你宣布和赵家再无瓜葛，这些东西，我会藏在心里一辈子。”
“如果谭家不愿意和赵家脱离关系，那我只好，大义灭亲。”谭壮笑了笑。
谭如天瞪着眼睛，嘴里发出“赫哧”的声音。
“钊儿，家主……免谈。”谭如天说完咽了咽喉咙。
谭壮想了想，点头。
“放心，我对家主的位置没兴趣，该是大哥的，就是他的。”谭壮拿出一份文件。
“在这份《脱离关系决议书》上签字。”
谭如天握笔都费劲，花了五分钟才签完字，最后在文件上按手印。
“父亲，要来接我。”谭如天脸上露出笑容。
谭壮拿湿纸巾给谭如天擦了擦手指。
“爷爷不会来接你，他看到这样的儿子，会失望。”
谭如天已经闭上了眼睛